我刚进房间把背包放好,就有人敲门,我打开看是兰雅,她说,豹哥让我到他房间。
我和兰雅过来,大奎出去站到门外。
豹哥让我们两个坐到沙发上,他拉一把椅子,坐到我们对面。
豹哥:“华子你明天进了公盘先想办法接近那块石头,尽量多掌握一些情况,我对这个事情有点吃不准。”
我说:“您是怕石头有诈?”
豹哥:“清哥在缅甸开销很大,他每天都要拿出很多钱养他的手下和维持自己巨大的开销,他的收入大部分在矿山,靠吃矿主的保护费以及做黑道生意。他从不参与赌石,俗话说十赌九输,他赢得起输不起,他跟我说五五参股赌这块,我想他不可能拿出几百万压在一块石头上,并且是变化很大的黑乌沙,所以怎么想心里都不踏实。”
他等了一会儿又说:“虽然不踏实,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毕竟他没有要摆我一道的理由,他需要钱可以直接问我要,花一千多万去冒这么大风险有点得不偿失。所以我让你仔细观察一下石头,如果没有问题,哪怕它就是变灰变黑,我也认了。既然是赌,就又输有赢,愿赌服输。”
我说:“我知道了豹哥,这么大一块石头,擦出一块绿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如果没长进去,就是一块花岗岩,搬运的费用都比石头贵。”
黑乌沙很容易变种,就算擦出个满绿都不一定能赢,绿色就在表皮,一刀切下去踪迹全无,最终还是得切了定生死。
说实话,我对大石头没概念,又是一块十多吨多重的,这么大一块石头很容易有伴生现象,经过几千上万年的岁月侵蚀,它的外表变得浑然一体,里面包裹的是啥谁也不清楚,能说明的只是挖掘的地点,其实不是说一个优质的矿床出来的都是玉石。
现在让我表态一点底都没有,只能是明天看到实物才说。
我和兰雅出来,兰雅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她进来后反锁了房门,跟我说:“你知道豹哥为什么那么担心吗?”
我说:“我不知道,清哥那么看得起他,他担心啥呢?大不了输点钱,他也不至于为这几百万破产。”
兰雅:“那当然不至于,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说:“这个事情我一直是迷糊的,你得给我点提示,让我在看到石头时,能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兰雅:“从机场出来你说了场面排场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冷笑一声吗?你以为搞那么大场面真的是因为我们是尊贵的客人吗?别忘了,以前豹哥只是他的小弟,到这里来能有个车子来接就不错了,搞这么大场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向我们秀肌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这里是他的底盘,我们只有听话的份,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更加疑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兰雅:“先不要问为什么,这些事还是让豹哥跟你说比较好,我不好在背后说别人的事,你记住千万不要让表象左右你的判断,你是来看石头的,专心把石头看好,剩下的事情,让豹哥处理。”
兰雅说完回到她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到她有好多话想说而没说出口,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关于清哥和豹哥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就好像强磁铁的两级,靠的很近,却相互排斥,很强烈的排斥力。
清哥五十多岁的年纪,多年的拼杀,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多刻痕风霜,虽然风骨不减,让人看上去毕竟是一个有把年纪的长者。
而阿香,顶多三十左右,还是一个含苞欲放的鲜花,怎么看,他俩都不怎么搭,像一个父亲带着女儿。
可是阿香却表现的对清哥百依百顺,一幅死心塌地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年龄的差距带来什么影响。
再来看豹哥,曾经做过清哥的小弟,这至少得追溯到十多年前,清哥说豹哥救过阿香,那时候阿香应该还是十几岁的少女,豹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他是怎么救的她,又是怎么和清哥相遇,变成了清哥的老婆。我突然觉得,这股强磁的力量来自阿香,他们三个微妙的关系才让我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莫非豹哥和阿香之间有啥隐情,使得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扑朔迷离。又或许,当初并不是豹哥想到内地发展,而是为了其他事情。
头疼,实在是头疼。
兰雅肯定知道的非常清楚,她却不说,让我这个未成年的大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算了,不去考虑这些了,我只是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行,其他的没必要知道。
一夜无话,我们一早起来在酒店一楼吃了早餐,站在大厅等清哥派车来接我们。
虽然仰光是比较安全的城市,但毕竟是国外,我们几个还是很谨慎,大奎更是不离开豹哥半步。
还是昨天那辆商务车,不过清哥没来,只有司机一人,我们几个上了车。
车子里面很宽敞,两排对坐的座椅,中间还有一个台子,坐在车上就可以处理公务。
车子开了没多久到了一个广场,广场上被巨大的篷布围了起来,外边有很多荷枪实弹穿着迷彩的武装,还有不少警察,站在进口的两侧。
清哥在门口等我们,看到我们几个进来,给门口的警察说了几句什么,并且指指我们,警察一个人给我们发了一个牌子,套在脖子上,然后跟着清哥进去。
没有看到阿香,我估计这种场合清哥不会让她来,这里面鱼目混珠,啥人都有,说不定会混杂着什么人,安全得不到保障。
公盘还没开始,清哥带我们进了里面搭起来的一大间帐篷,有几台大功率电风扇吹着,里面放着几排椅子,清哥说这是贵宾室,让我们进去待会儿。
里面有电风扇吹着,还没有太阳晒,的确凉快多了。
里面坐着不少人,听口音都是内地来的,操着不同的方言,分成几伙人坐着,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
我们几个坐在一起,清哥没有坐,他站在旁边,好像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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