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小说

第7部分（第1页）

皇马真红哇，耍龙戏凤，其声势比当年“八国联军”大多了。

近来人人都大谈皇马，不谈的显然是落后分子，这比*时举红宝书、跳忠字舞还能检验一个人的成分。

皇马就像给中国人打了一支兴奋剂，连公厕蹲坑的老街坊们都在大谈皇马以解内急。嘴上有皇马，仿佛比什么泻药都管用。此情此景真应该让足协用官方辞令转达给皇马，让他们看看，连家里没有抽水马桶的人都目空四海，胸怀天下，满大肠全是皇马，不知他们皇马在偷着数钱之余得乐成什么样。

说到皇马及马桶，自然会联想到刘保瑞说的单口相声：话说早年间一位不学无术的地富分子进京赶考，交白卷居然能混到了殿试。要说还是咱皇上眼贼，立马就瞧出这家伙有问题。当这位白卷先生将要被验明身份推出午门之危急关头，万幸他的名字救了他一命，他叫黄统，被文盲皇上听成了皇马桶——皇上家的马桶。这名可高贵呀，不但不能杀，而且还得请回来供万民景仰呢！

相声说到这就打住了，其实还有下文。黄统后来任职朝廷《足球之日》主编，职责主要是贴身报道朝中最红的球星高俅的一举一动，例如他穿几号球鞋，他是不是汗脚，他的头发最近咋染成这个色的等等。副业则是向球迷兜售高俅签名画像来赚美金。据说近来非常畅销，而且很多人不看这画像，上厕所便没兴致。200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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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断的温暖

无论为文还是为画，这世界的从艺者永远存在两种倾向，一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本真而左盼右顾言他；另一是苦心追寻内心意念，将最玄虚的细微之处放大。东方涂钦的诗画应属后者。

当代的从艺者也相应的会分为两类：一是能真实但有意回避真实；另一是想真实却无能为力，无奈成就了新时尚。东方涂钦的作为使他多少有点像前者。因为，在诗歌、现代绘画这两种最灵动的艺术领域，东方涂钦的双重选择增加了外人感知的困难。而且，东方涂钦的诗画表明他还徘徊在路上，尚有多种走向的不确定性和主客观意愿的多变倾向，这种朦胧的美感，我们姑且叫做憧憬。

东方涂钦的诗画集名为《在垃圾中被春光唤醒的风信子》，长长的又诗意感性的书名，书中相应的有同名诗、画为证，但诗和画（尤其是画）又因其风格而变得更加耐人琢磨。想要理清作者的创作思路和行为动机便成了一件难为人的事。所幸，诗画创作及审美读解，归根到底还要遵循“根源”的艺术规律，从这一视点入手，我们似乎定能遇见诗画背后的作者及他的创作时的神情。

东方涂钦应该算传统文人，诗画双赢及诗画同源是他的作品集的突出视点，诗为画佐证，画为诗言情，两者合而为一，重塑了这一个“东方涂钦”。正如作品集中的一首诗《诗歌四章——献给忧伤》中的一句“只有童心跳动，为跟随而来的季节捡拾残断的温暖和光芒”，东方涂钦的诗画传递的正是一种“残断的温暖”。

东方涂钦有种浓重又难以自弃的乡土情结。诗中，他大量地运用了“季节”、“春种冬藏”、“大自然”、“阴晴雨雪”、“花鸟露霜”等类别的词语，所述情怀除了乡土便是怀旧。这是当今社会转型期的一种自然又自觉的表现，变化产生新的艺术，其新，往往就在于变化。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东方涂钦的诗画集又是典型的小资读本，中国的城市小资的内核便是乡土情结——内心固守田园，但现实，田园已逝，根源之美的现实异化使小资成为当今社会最不稳定、也最令人向往的一种生活状态及生存姿态。东方涂钦的抽象水墨画也是同理，从结构学和符号学的角度上来分析，他的画是有着上下、正倒的方向感的，这是植物生长的生理反映，尤其是有《在垃圾中被春光唤醒的风信子》这样的标题，更说明了乡土的内核，乡土是文化的根源。

如何理解东方涂钦的诗画，这是所有人接下来要面临的最大问题，同时也是现代艺术面临的最大问题。现代艺术的减少叙事、放大抒情的做法及多种元素的拼贴，使其与受众产生了距离感，其间的空白为所有人进行再创作留下了可能性。借用“功夫在画外”这句话，夏加尔的温馨，波洛克的恣意，赵无极的洒脱都是观者的创作；又如弦外有音，约翰？凯奇的《4分33秒》的偶然性，现代电子乐的凄美多为听者的情绪；再如，无解产生新意，东西方的现代戏剧的无主题性、新电影《机遇》、《停在那一天》、《婚前兴行为》、《罗拉快跑》及《大话西游》的循环结构所表达的多义性，其揭示的均是现代人复杂而茫然的心态。旧元素产生新意味，也给传统与现代审美提供了桥梁。

看过了东方涂钦的诗画集，但没见过作者本人，钱钟书所说“吃过鸡蛋没必要见生蛋的鸡”的说辞是反讽现代人审美心态的，庾澄庆的新歌《蛋炒饭》中有一句“最简单也最困难”，这个问题还是留待与东方涂钦相遇时再探讨吧。2003…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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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也是一场戏中戏

时下，醉心于意识流、甚至撒癔症的小说很多，但潜心于生活流的很少，所幸惠子的《礼物》是后者。

作者要有品格，作品要有风格，之后才能产生所谓的格调。阅读，大概分两种，有通过作者而后看作品的，有透过作品而关照作者的，随便，均可。既然是“礼物”，那就先选择拆开看看。

小说《礼物》的风格不是来自独特的语言或奇巧的叙述方式，也不是倚重营造超常规的故事内容，相对而言，更象一部在摄影方式上暗具匠心的风格化电影。《礼物》仿佛只用长焦镜头，虚化前景与背景，避开全景或特写，只是执拗于中近景，钟情若即若离的距离、淡出淡入的状态。

看惠子的《礼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人们通常说的那句话：“一个作者的第一部小说往往有自传的性质。”同时也会让人把小说和作者惠子的自身生活联系到一起。其实，每个写东西的人都是在写自己。恒定不变或不断裂变，不过是不断重复自己但表现形式不同罢了。从起点到终点，努力选择一条看似新的途径而已。用这个视角来看，惠子的《礼物》仿佛一场戏中戏，借助这种方法分身有术来构筑一个看似稳定但注定无法稳固却又平缓悠长的生活，这就是青春。愤愤不平或抑郁寡欢，若问原因，自己去看，自己去找，自己去过。《礼物》只是一种呈现，或许与之同时代的人表象略有不同，但总能从中感同身受，这就是《礼物》的可爱之处。

惠子把自己的生活观感细心的收藏在《礼物》中，铺陈中又时常流露出无奈，例如道破玄机：“女孩子太聪明，不是好事。”时而又设立命题：青春期究竟是投入一场恋情，还是突破自我，哪个重要？如今很多人已经不厌其烦N次投入前者，早已遗忘后者。这就是《礼物》难能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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