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悄悄跟祁林说了这个小老头的底细,原来,这人是梁相的老丈人,梁相一共娶过两个媳妇,第一个得病死了,第二个也就是生了梁相唯一儿子的媳妇,如今也早已经死了。
这个小老头就是梁相第二任妻子的父亲陈入山。
陈家家世不显,梁相和两任妻子娘家的关系也算不得多好,但架不住梁相很是疼爱自己唯一的儿子,以至于陈入山这个老丈人也因此,在众多家世不凡的学生中,多了几分体面。
他脾气有些古怪,在书院里,向来对这些富家子弟没多少好脸色看,但众人看在梁相的面子上,也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陈入山道:“说吧,你们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蒋飞心中暗骂,没想到教训个人,居然还闹到了陈入山这个糟老头的跟前,哪怕是换个夫子也好啊!陈入山这个糟老头可不会因为他的家世就对他好上几分,内心骂骂咧咧,但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陈夫子,这可不是我找事,你看看我这脸上,被揍得多惨。”
“我们这新同学,刚来一天,就违反纪律,被关到屋子里,扣了我们的小组分数,还导致我和韩允那组的赌约失败了。我这不就找他问问,结果他还打人,可是嚣张的不行啊。”
陈夫子一看,果然蒋飞的脸上多了许多乌青,那个据说是打人的脸上也有伤,只是伤口要轻一些,他向来嫉恶如仇,知道蒋飞的底细,因而不敢全信,当然了,祁林刚来就犯事,他也看不惯:“你蒋飞也有人敢打?别不是你把人给逼急了吧?”
“哪啊?”蒋飞道:“不信的话,夫子你问问其他人,我们这边的人你可以不信,那他那边的人你总该信了吧。”
说完,蒋飞就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富和邹文,这回过来的人当中,祁林那边只有王富和邹文过来了。邹文即是王富从小认识的小伙伴,还大早上出来帮他们锁门的那个。
陈入山的视线也看向他们两个,王富和邹文一缩,面对蒋飞明显威胁的眼神,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家和邹家与蒋家比起来那是拍马也赶不上。
若是这回还连累到他们家在朝廷当官的大伯,王富都能想到后果了。
很多时候,人不是光顾着自己就行了的,祁林明白这些,也不怪他们两不站出来为他说话,直接自己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当然,其中不乏白莲发言,强调自己的不知情,初来书院白日一心想要好生学习,只能在夜间想要趁机多了解书院一些,免得日后犯了错,但没想到这本身就是不对的。
边说他还在边观察陈夫子的情绪,他有对人情绪敏锐的这个优势不用实在太可惜了。实际上从一进来他就开始在观察陈夫子,陈夫子明显不惧权势,对蒋飞这种搞事的人深恶痛绝。当蒋飞提到他刚来书院第一天就犯事,陈夫子明显就对他也有了意见。而从他提到自己对读书的喜爱之后,他也能瞬间察觉到陈夫子看他顺眼了许多。
看来,这位脾气古怪的夫子,喜欢认真上进的好学生啊。一明白这一点,祁林针对读书这点,又多说了一些,越说就越能感觉陈夫子对他的成见越小了。
过犹不及,说完了读书之后,他就又说了蒋飞等人当众往他脸上泼饭,肆意嘲笑他,侮辱了他的尊严和人格,他迫不得已才奋起反抗。
在他的言语间,一个从小地方来的一心读书,却被纨绔子弟侮辱的清清白白读书人就出来了。
顺便他还掏出自己的帕子,抵在唇边咳了咳,下一刻,鲜血就染红了帕子,众人大惊,面对陈夫子有些震惊的眼神,他柔柔弱弱的道:“我没事的,这是老毛病了,我也很久没这样了,今天可能是受了点刺激才这样的。”
说着,他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陈夫子严重怀疑他会不会被蒋飞这些人锤的内脏出了问题,他扶着祁林的胳膊,“你、你先坐着,要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不用了。”祁林虚弱道:“大夫给我配的有药,待会儿我再去吃一点就好了,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不想缺席了,多谢夫子的好心。”
“你真的没事?”
得到祁林肯定的回答之后,陈夫子才作罢。
“那……那行吧。”陈夫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的,“那你真要有事可一定要说啊,读书虽然重要,但是命也是很重要的,要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祁林点头应好。
这么一遭下来,原本因为祁林也犯了事而对他有所不喜的陈入山,立刻就转变了情绪,看向蒋飞等人的视线愈加不善。蒋飞等人也察觉到了陈入山的变化,赶忙道:“祁林,你……”
祁林咳了一下,虚弱道:“我怎么了?我是有哪一点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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