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和陆进跟着厉风来去到他的住所,云府被抄家后他在皇宫不远处寻了一个荒园这才勉强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刻。
厉风住的是一间木屋,周围毫无人烟,荒废了好久。
厉风对着陆进抱拳感谢:“多谢先生救下云府后人,日后必定重重感谢。”
“无妨,我也只是凑巧碰到她了。”陆进也回礼。
“厉哥哥,你住在这里没有人发现你吗?”
“这一处废弃好久了没有人来,当年他们以为云府已经没有活口,但是府中有他们不知道的密道,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其他人……几乎都死了。”厉风眼眶猩红,当年那血流成河的云府至今都是噩梦,侯爷死了,云氏也彻底倒了。
苏年当时才十岁,母亲把她藏在府中让她不要出来,后来她听到外面的撕打声跑了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画面,那惊恐至极的感觉她现在都没办法忘记。
当年母亲为了护她身中刀剑,到底也是没有护住她,母亲倒在泥泞的地上鲜血染红了雨珠,再也没有起来,厉风仅仅扣住桌子声音里是无法克制的恨意:“侯爷进宫面圣愿意抗下所有罪责,可是谁知道宫里有埋伏,那狗皇帝没等侯爷开口就命人乱刀砍死了侯爷,进宫前侯爷和我说要是他回不来了就让我带着你和小姐从密道里逃出去,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厉风哽咽着说。
“十年了,这冤情什么时候能翻篇。”苏年沉默着,厉风说:“他们不知道你会来,你们先在这里住着,等到了时机我们再揭发他们的罪状。”
“这种事情没有大臣站出来反对吗?”陆进问道。
“天子开口,谁能再说些什么,敢说话的都不在了。”厉风说“当年凡是为云氏说话的人都死了,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真没想到你一个侍从会为和你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云府拼到现在。”陆进感叹厉风的忠诚,“我就是个孤儿,是侯爷把我带回了云府,待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云府对我来说早已是家。”
“厉哥哥,当年知道真相的人有多少,还活着吗?”苏年问道。厉风心头一片沉重说:“我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当年的事已经没几个人提了,但是只要找到袁氏随意污蔑的证据就可以为云府洗刷冤屈。”苏年转过头望向远方灰蒙蒙的天,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场硬仗。苏年说道:“我要马上入宫去,不能再等了。”“你现在怎么入宫去,你现在入宫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是时候了。”苏年说着,“这个仇忍了十年,所有人都死不瞑目,可罪人却逍遥法外,其实当年母亲留给我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袁氏的罪行。“
“什么东西?”厉风立马站起来说。
“你说呢?厉哥哥,云府待你这般好没想到你如此狼心狗肺。”苏年眼神一冷把他的脑袋摁到桌子上,厉风心里一凉反手摸出一把刀,陆进手疾眼快打掉了刀苏年抄起凳子狠狠打在他的腰上,厉风痛的立马倒在地上,苏年手下不留情朝他腰上手上狠狠的砸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苏年像发狠了一样眼里都是冷厉,饶是厉风武功高绝也抵不过苏年不要命的进攻,旁边还有个人力气大得惊人紧紧压制着他,苏年把凳子往旁边一扔,胸前剧烈的起伏着。
厉风痛的额头都是汗但还是一声不吭,苏年蹲下身子抓着他的头发问:“是不是我那位父亲让你在这里等我?”
“你真的没死!”厉风死死盯着她“当年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手下留情?说!谁指使你陷害云府的!”苏年眼眶猩红。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厉风腰间的骨头已经都断了,没想到她下这么狠的手,心中已是不甘和愤懑,苏年淡淡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暴露密道的人就是你吧,几百口人都被活活烧死在密道里,还好我那亲爱的父皇把我放到山里让我自生自灭,要不然我也死了。”苏年摸向他的袖口,是一块令牌,那是皇帝独有的只有皇帝的亲信才有,苏年冷笑着:“这么快就成了亲信了,他给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做,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都是你杀的吧。”
厉风如鬼魅般邪笑着:“云伯侯就是我亲手射杀的,也是我和袁府通风报信,你知道的太晚了。”
“枉我舅舅那么看重你,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苏年看着那块极宸殿的令牌,仇怨排山倒海般袭来,厉风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你在这荒地多年怎么可能会没人发现你,而且你身上的香味是皇宫里才有的,淡的你自己都闻不到了吧。”苏年一看见他就觉得不对劲,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一样,皇宫里有一种香叫“龙恨怀”,久经不散,可维持三四天左右,看来是不久前又入宫了。
“你以为我没有进过皇宫吗?”苏年小的时候母亲正是最受宠的妃子一直住在皇宫里,后来出事她们才回到了云府,“说,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就等于便宜你了,你还有用的价值。”苏年掰开他的嘴“很好,没藏毒药,你先闭嘴吧。”说完便塞了一块布子牢牢拧住他的嘴,陆进把他拖到角落里用绳子捆起来。
苏年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她想了很多年云府的冤案,她就猜府里一定有内鬼里应外合,没想到真的和她想的一样。
陆进走过来说:“还是你心细。”
“满门忠臣毁于一人之手,人终究是善恶一念间。”她根本不相信厉风会活下来,也不会相信舅舅会特地传话给他,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暗算,厉风是个粗人,做事情都会留下很多破绽,苏年光是在他的脸上就看出了疑点。
“陆叔,云府真的没一个活口,现在这个活口的还是罪魁祸首。”苏年脆亮的声音里满是凄凉。“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和袁府勾结的,又是为什么要灭了云府满门。”苏年目光转向屋里,风又刮得猛烈了些,似乎永远都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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