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出乎霍执徐的意料,这首歌是他母亲最喜爱的歌曲之一,曾经还特意邀请过那位歌手参加宴会。
黎鹿岑的年纪都没有这首歌大。
霍执徐趁着红灯期间,将这首歌调了出来。
细水流长的音乐倾泻而出,娓娓道来的男声温柔却悲凉,管弦乐的悠长将这个世界无限延伸。
黎鹿岑抬起头,她这里也有一片夜空,一轮明月,她也在想着一个人。但她没有失望、空虚和牵挂,唯有期待。
她在等着霍执徐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霍执徐如他所说,准时到达,比保险公司那边的动作还要快。
他下了车,将车门甩上,看着那个站在路边瘦削的身影,大步迈近。目光自上而下审视了一番,确定她没受外伤后,这才伸手去拉人。
“没事,都是一些小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霍执徐一直盯着黎鹿岑的眼睛。
有些湿润,但那并不是泪水,也没有看到明显害怕的情绪,反倒是看出了几分喜悦。
霍执徐觉得这姑娘有些傻。
“执徐哥,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黎鹿岑说完这话,霍执徐只觉得她更傻了。
她皮肤嫩,在郊区的户外待了这么会,手臂上脖子上甚至是脸上,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都被蚊子咬出了大包。
霍执徐看得眉心直皱,将人塞进了车里。
他不太注意这些,车内自然就没有膏药。
“你车里有药吗?”
黎鹿岑点头。
霍执徐颇有些咬牙切齿。
“不会去车里拿药?要是怕就让你司机过去拿,在那傻站着?”
黎鹿岑被霍执徐斥得一愣一愣,她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茬,耳边全是月半小夜曲,脑子里只有等着他赶过来这回事。
说实话,在刚才那段时间里,蚊虫的叮咬她压根就没太注意。
现在好了,被霍执徐这么煞有其事地吼了一下,黎鹿岑开始觉得身上到处都痒。她哪里吃过这种苦,抬手就往脖子上手臂上去挠。
她挠完的地方立马就红了,借着车灯霍执徐看得心惊胆跳,见黎鹿岑手往脸上去,立马抓住。
“你要是想毁容你就抓。”
黎鹿岑被吓了一跳。
“这么严重吗?”
野外的蚊子要比市区毒得很,霍执徐曾经参加过一次荒野生存的挑战,被蚊虫叮咬,整个人都肿了。
足足治疗了一个星期,他才恢复成人样。
“你不信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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