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须和安叶一开始还挥着剑,戳翻两个土匪后,就直接改用刀鞘拍了。就这样,一帮土匪还被打得鬼哭狼嚎,凄惨极了。
安叶从一个劫匪身上搜到一卷绳子,就把他们都绑在了一起。周一看他打那个绳结,觉得要是换做自己,不练个三五年,肯定是打不出来的。
土匪们估计没想到自己能败得那么快那么惨。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一个个哭爹喊娘告起饶来。
子须好整以暇,含笑问他们道:“大爷们知道错了没有?”
认错声一片,此起彼伏。
子须继续说:“大爷们还要我的马车吗?”
络腮胡子赶忙说:“不要了不要了,你们才是大爷。”
周一在旁边插嘴道:“什么大爷,我们这还有女的呢。”
络腮胡子很识时务,立马改口道:“你们才是大爷和大娘。”
周一:“……”总感觉刚刚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才大娘,你全家都是大娘。”周一骂了一句,再也不去看偷笑的子须和安叶,扭头去撸马毛了。
撸撸毛,不气了。
子须止住笑,收敛表情,严肃地对土匪们说:“我们几个也是讲道理的人。既然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过路费我们还是会给的。”
子须说完,就冲安叶招招手。安叶会意,从怀里数出二两碎银子,递给了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接到银子,不觉一愣,随即有点高兴,高兴完了又有点后悔。早知道要六两银子多好。每人分到半两,省着点用,也够全家人吃嚼半个月了。
而且,还不用挨这一顿打。虽然没有见血,也没有断胳膊断腿的,但是好疼啊!这两位少年看着像个瘦弱书生,打人是专挑痛处,那叫一个又准又狠。络腮胡子觉得全身骨头都像被马车碾了一遍似的。
周一摸够了马,走到了安叶身边,对他说道:“再给他们八两银子吧。算作,医药费。”
安叶很听话,继续点了八两银子递到了络腮胡子的手里。
周一看看远处,再看看他们,最后多说了一句。“农民还是种地好。你们这样的,打劫没前途。”
然后,他们三个人就上马车,继续往东走了。
这下整得土匪头子彻底不会了。他们这算是打劫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表示,在他们三个月的打劫生涯中,从没见过这种套路的。
他们并非天生的劫匪,而是住在附近山上的散户。山地脊薄,种粮食不易,就想着挣点外快。打猎辛苦,遇到猛兽还容易有生命危险。而且猎物果腹容易,换成钱米却要进城交税,实在麻烦。同样生活处境的几户人家一拍即合,于是成年的男丁都派了出来。
这些武器,是他们去山里打猎时在某处山坳里捡到的。听说那里有个大将军的古墓,他们也去找过几次,就是没人能找到。
他们从事这行三月有余,住在山上的一处破茅草屋里,天天是吃不好,睡不好。这里地偏,很少有人路过。这些日子里,他们共打劫了十波人,不是每次都成功,却是每次都有人受伤。有次运气不好,遇到了官府的人,还被抓了两个,关了几天,罚了不少钱。至于收获,扣掉罚款,共计两块粗布,一包盐巴,三件旧衣裳,以及银钱六两八钱。
成功率太低,受伤率太高。风险回报率是低之又低。
络腮胡子眼见马车消失,才恢复了些正常神色。他骂了一句乱扭乱动的同伙,然后指挥着大家如何解开绳结。
待到大家都解放出来,一个瘦高个问他下一步怎么办,他想了想说道:“回村里吧,继续种地。”
见大家都满眼热烈地看着他手里的银子,他也没有藏私,一人分了半两。剩下的四两银子,他打算到镇上买点粮食和猪肉,再给大家分发。
算是打劫团队的散伙福利吧。
这边劫匪们改邪归正,兴高采烈地回家去;那边三人组却误入歧途,找不到方向了。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三个人在一处草坡上架起了篝火。火焰劈啪响着,跳跃着。火上架着一口小砂锅,里面煮着鱼和干蘑菇,正咕噜噜地冒着水泡,烟雾袅袅。
“子须,你不是认识路嘛,怎么给我们带到这么个地方?”周一啃着饼,开始发难。
子须拿起水囊喝了一口,继续翻转手里的烤鱼。“我就在地方志里看过这边的地形,按照记忆这里应该有一条大河,我们沿着河,最多走个半日就能到海边了。”
周一拿着饼指了一圈说:“那么,河呢?你不会说之前看到的那条小溪就是大河吧?”
他们的篝火半里路外,有条小溪流,水最深处都没不到膝盖。他们沿着小溪走到这,小溪突然缩水成一米宽,钻山里去了。
天色不早,山路有草,看不清楚,继续前行也不安全。而且他们也早就知道今晚没有地方投宿,只能露宿荒野。既然暂时找不到方向,他们就停留在了这个小草坡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已经有了自力更生的觉悟。安叶和子须去小溪里抓了几条鱼,周一捡柴火生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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