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冲你这个仁义劲儿,跟我一起走吧,但愿她以后也能这么对你。”洪涛的眼泪差点没被这个看上去挺秀气的俄罗斯女孩感动下来,她们大老远的从俄罗斯跑到这里来干这个,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
而且这些钱还都落不到她们手里,把她们带出来的俄罗斯皮条客就得抽走一部分,还得和这边的妈妈桑分成,这是还能想着朋友,而且肯损失自己利益的人,值得交一辈子。洪涛虽然救不了她们,但是能用自己的方式鼓励一下这个小姑娘,但愿能让她永远保持这份情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也会这么对待塔西雅!”小姑娘的朋友原本一直低着头,听到洪涛的话,突然抬起头来,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中文。洪涛这时才现,这个女孩如果按照自己的标准来看,长得比那个敢说敢做的塔西雅要漂亮,只不过她的脸上长了很多小雀斑,尤其是鼻梁附近,都快成满天星了。这种面容在国外不算缺点,但是在大部分中国人眼里,这简直就是太碍眼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她的生意应该不好。
“洪老板,还得和您商量个事儿,这15oo这是包夜的钱,要是还得陪吃饭喝酒的话,您看是不是能给她们涨点,她们大老远的也不容易。”妈妈桑的眼睛真是毒啊,从洪涛刚才的小举动上立马就看出他是个热心人,而且不差钱,马上就要坐地涨价。
“嘿,合算我今天遇上的全是仗义人啊!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多余的小费我另给她们,如果明天客户满意,我把你那份小费让她们也给你带回来,咱可别坐一次性买卖好不好?”洪涛没上妈妈桑的当。如果现在提价,妈妈桑就会多分成,多给的钱有一部分就到她手里了。
“看您说的,就和我心多黑似的,好啦,拿上东西跟洪老板走吧,你们赶上好人了!”妈妈的小心眼被洪涛戳破,面不改色心不跳,该赔的笑容丝毫不减,还得再给洪涛说好话。
这就是她们的职业素质。你就算指着鼻子骂她全家祖宗,只要您给她创造合适的利润了,她照样笑脸相迎,态度绝对一流。但你要是没什么消费能力,你叫她祖宗,她也不会拿正眼夹你,你还别指望能拿好听的话填忽她,她从做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开始,走上小姐这条路。几年、十几年干下来,陪过的男人估计能站满**广场,上到社科院的研究员,下到贩夫走卒。什么样的她没见过啊,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辞别了妈妈桑,洪涛带着4个大洋马,重新回到了二楼的餐厅。他先没进包厢。而是给潘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找个借口带着凯蒂出来。这种场合有潘和凯蒂在场是个障碍,那三位肯定放不开。所以得让潘和凯蒂离开。
“你怎么没找4个呢!”过了几分钟,潘带着凯蒂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见到过道拐角的洪涛和他身后那4个姑娘,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等你们走了我再找,你先带凯蒂自己吃点东西,这里有桑拿和各种洗浴,还有演出可以看,还有客房可以住,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们去。”洪涛没和潘解释过多,她应该也明白洪涛的意思。
“%###%#¥##!”潘翻楞了洪涛一眼,居然和那4个女孩说起了俄语,聊了几句之后才拉着凯蒂走了。
“她和你们说啥了?”洪涛挺好奇。
“她说你是傻瓜。。。”一脸雀斑那个丫头操着一口黑龙江国语,把潘的话翻译给洪涛。
“我算明白你为什么生意不好了,你不光脸上有鸟屎,这张嘴也不招人待见,我教你一个在这里混的绝招啊,听清楚记住喽,千万别说实话,明白了不?”洪涛很有一脚把这个姑娘踹回去的冲动,一把拉过来,边向包厢走边给她上了一堂岗前培训课,具体她能听明白多少,能消化吸收不拿就看她的造化了。
刚进屋的时候,包括刘秘书在内的三个人全都愣住了,等那4位俄罗斯小妹把外套一脱,穿着露胳膊露膀子露大腿的短打扮往他们身边一座时,才算反应了过来。
“我说洪总啊,你办事还是挺有意思的,大城市里来的就是和我们小地方人不一样,找人陪还得找这个小毛子。”没有了潘在这里坐镇,大家显然都放松了很多,邱镇长一边用眼斜楞着给他倒茶的黑妹,一边那洪涛找话说。
“嘿,这个必须尝尝啊,老吃大米白面,时不时咬一口肉味道也是不错的,在这方面小弟我还是有言权的。刘哥,您看是不是上菜吧?”洪涛把那个喝酒不灵的俄罗斯姑娘留在了自己身边,像这种容易说实话的人还是自己看着点保险,至于替自己挡酒的任务,能档多少档多少吧,这个装好人就是得付出代价的,现在自己就是例子,不光钱没少花,酒还得自己喝。
喝过了两轮酒之后,饭桌上的情绪慢慢趋于正常,有了这几个俄罗斯姑娘在中间掺合着,饭桌上的话题自然也多了起来。从从南聊到北、从欧洲聊到美国、从改革开放聊到金融危机、从男人聊到女人,反正什么好玩聊什么、什么轻松聊什么,唯一不能聊的就是正事,最好连水库这个词都别沾。
这也是请客吃饭求人办事的规矩,既然人家来了,就知道你是抱着什么目的,一般像这种情况,只要能来,就说明这个事儿能办,但是具体怎么办,好不好办,那就要看你在酒桌上和酒桌下的表现了,所以在这里谈正事除了逼人家表态之外没任何意义。结果就是饭也吃不好,玩也玩不痛快,钱也花了还起不到什么作用。
通常这种事儿光请一次有可能不够,洪涛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如果这次还不到位,那下次直接就给他们拉北京去,看他们到底能扛到什么时候。至于说私底下打点打点之类的活动,现在那还不到时候,那得等到大家坐下来谈具体合同和承包款之类的事情时,才能再议,现在你就是给他们也不敢要。
要想让他们敢收敢要,先就得喝美了,然后再去一层的浴池里去泡泡,再然后就得往楼上的客房里拉,这样一套下来之后,才算初步有了一些了解和信任。
不是有那么句话,用来形容陌生男人之间比较牢固的关系纽带: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前面三项基本无法短期内实现,只有最后一条实现起来还比较现实。
都说在中国农村里是乡镇干部能喝,城市里是办事处干部能喝,这个洪涛在前世亲眼亲身见过、经历过不少。不过今天和刘秘书、邱县长和窦局长这么一切磋,刚一过招洪涛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定了,这三位没一个怂主儿,邱县长和窦局长应该旗鼓相当,而那个刘秘书则连深浅都看不出来,连着干了三圈,他连脸色都没变,标志性的微笑也一点没变样。
“咱们今天呢,既然凑到一起了,就都不是外人,我看洪总也是个实诚人,所以我说老邱啊,老窦,你们也悠着点,把洪总灌趴下了这个局就没法进行了。要我说每人再来一瓶,自己喝自己的,喝完咱们就去蒸蒸,等下回洪总去你们县里时,你们再灌他,那我就不管了,你们今后有的是机会。”不到半个小时两瓶高度五粮液就已经轮光了,邱县长和窦局长好像刚喝出滋味来,嚷嚷要换饮料杯喝,幸亏刘秘书给拦了下来,算是给洪涛解了一个围。
洪涛总共也就1瓶多点的量,如果再多喝就说不好自己会成什么样了,这时他也顾不上身边那个俄罗斯姑娘能不能喝高度酒了,抽个空子就让她起来陪领导干一杯,要不就找她一个毛病让她自罚一杯,反正都是喝得自己酒瓶里的酒,她多喝一口自己就能少喝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把酒瓶里的酒给喝完了,洪涛脸都喝木了,身边那个俄罗斯姑娘一张小脸通红,耳根子都是红的,脸上那些小雀斑反倒不那么明显了。不过她好像也不是不能喝高度酒,虽然身体有点摇晃,但是说话什么的到还清醒,其实洪涛也听不明白她说话到底还利索不利索,俄语不就是大着舌头打嘟噜吗,喝没喝多都差不多。
邱县长和窦局长算是完全喝美了,黑脸上放着红光,说话声音也高了起来,再也不端着官架子,黄段子没少讲,手也放到了身边大洋马的腿上。刘秘书应该是这里面最清醒的一个了,不过一瓶多高度白酒下去他也多少有了点变化,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开始凌乱了起来,身边那个叫啥塔西雅的女孩再拉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胸前放他也不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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