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一个上午,烈日高照。Ω文学』ΩΩΔ迷WwW.WenXUEMi.COM空气中满是地面被烤焦的味道,偶尔有风穿过街边的绿化带,吹起来的也是滚烫的热浪。行人都在急急忙忙地赶路,想要快些逃离这热得使人窒息的都市。
老方正在拼命爬楼梯。天气这么热,偏偏几部电梯都出了故障,而南泽雨的办公室又在十二楼。老方刚爬到五楼就开始觉得有点胸闷气短了,沿路遇到的干警都对他打招呼:“方局,来开会?”他根本不想回答,因为他感觉自己一开口就会泄了气,再也没劲儿爬楼了。但他也不能不理睬,厅里传话快,要是关于他“摆架子、不理人”的说法传开了,那可就麻烦了。
老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这些走得飞快的年轻人点头,心里却暗恨自己长期坐办公室、疏于锻炼,导致体力下降得厉害。
等到了十二楼,老方已经是一脑门的汗,他的背后被汗水浸湿,衬衣上显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图案。他的头极多,此刻就像是一顶帽子,糊在头上,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对着楼梯口的反光金属门,扒拉了几下头。
整理好仪容后,他拉开金属门,朝南泽雨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
“进来。”
“南厅长,来的真早。”老方拉开门,见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便放下心来。
“怎么气喘吁吁的?”南泽雨一皱眉头,“你是跑了马拉松吗?”
“不是,电梯出问题了,我爬楼梯的。”老方夸张地用手在空中扇了几下,然后又刻意加重了语气,“我今天早上刚拿到他们的报告,立刻就给您送来了。”
南泽雨一指沙,“坐。”他站起来,走到书柜旁边,打开了一个小冰柜,然后取出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了老方。后者感激地接过去,再三道谢后,便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南泽雨回到椅子上坐好,他耐心地等老方喝了半瓶水,才问道:“你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事情有点麻烦,还非要见面讲,是什么意思?”
老方放下矿泉水,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他站起来,将文件夹放在南泽雨的桌上,然后神情严肃地说:“我们现在怀疑,万国侯谋杀了马道生。”
南泽雨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打开了文件夹。他翻阅了一阵后,停了下来,“从你们目前收集的资料来看,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老方解释道:“但他最可疑。”
“为什么这样说?”南泽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保温杯,想起了万国侯的琥珀杯,“的确,人和人之间是不平等的。”他这样想着,多少有点心酸。
“先,马道生并没有什么仇家;其次,他平时比较低调,只有参加公益慈善活动时才会出来宣传一下,也很难得罪人;最后,今年苏富比春拍的时候,他和万国侯看上了同一幅画,结果,万国侯争赢了。”老方侃侃而谈,看来是做了充分的调查。
“既然万国侯赢了,画也买到手了,那为何还要杀马道生?”南泽雨问道。
“南厅长,您想啊,假如马道生不插这一腿,万国侯可能只用花一半的钱,或者更少的钱,就能买到这幅画了啊。”老方走回沙边上,准备坐下。
南泽雨失笑:“所以你认为,万国侯是因为自己花了冤枉钱,而起了杀心?”他摇摇头,“我接触过他,他不是那种守财奴,这个动机不成立。”
老方还没来得及坐下,又赶紧走回南泽雨桌前,“除了钱以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他目光炯炯地说,“女人。”
南泽雨一怔,“此话怎讲?”
“英雄爱美人,不是很正常么?马道生和万国侯的关联,除了一张名片、一幅画,就是叶颖君了。”老方喘了一口气,“说不定,他俩都看上叶颖君了。”他习惯性地抓了抓自己的头,接着说,“马道生都快六十岁了,万国侯才三十多,看脸蛋,也是万国侯更符合女人的审美。但叶颖君说不定是喜欢年纪大的,这样一来,万国侯就败给马道生了。他因此嫉恨马道生,进而将这一对男女都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南泽雨若有所思,“现马道生的尸体,是在哪一天?”
“六月二十八日,在离他家大概四百多米远的一个池塘里。”老方答道。
南泽雨往前翻了几页,盯着马道生的尸体照片,喃喃说道:“尸体被装在一个铁皮箱里,两脚都栓着大铁球,死因是窒息。这看起来很像是专业杀手干的。”
“是的。”
“死亡日期推断是三月三日至三月六日。”南泽雨自言自语,“而叶颖君就是三月六日死的。此外,马道生是独居的,他的儿子四月二日从香港回来后,才现他失踪了,并报了警。”
老方面露喜色,“这两个人肯定是同一帮人杀的,或者,是同一个人杀的。”
南泽雨思忖了一阵,“不对。现属于马道生的那张名片是在四月五日,既然马道生和叶颖君都是三月初就死了,为何过了一个月才现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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