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绵哭得伤心欲绝,一听说需要手术,脑子里弥漫的尽是些不好的想象。尉曼初的心情也变得沉郁,可是她来不及为自己担心,因为时青绵的情绪处于失控状态,尉曼初只能先安慰时青绵。
她张开双臂像抱一个小孩子似的抱住时青绵,轻声拍哄她:“你乖,别哭了。也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都要手术摘出来才能做病理切片诊断了。不严重能让你手术么呜呜……”时青绵揪紧了尉曼初的衣服,像是要把尉曼初藏起来,只有把她藏起来才谁也抢不走她,仿佛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尉曼初坐下,时青绵直接坐在了她大腿上,埋在她怀里继续哭。尉曼初无奈地说:“只是小手术,很快的。”
“可是你还是会疼的……”时青绵只说了半句,豆大颗的眼泪又一颗颗从眼眶里掉出来了。爱一个人,被她这样疼爱怜惜的一个人,扯一根头发都心疼她会疼的人,生病了要受苦,光是用想的,她已经痛得心碎了。
根本不需要哭,眼泪就是这样掉下来,止不住。
“唉……别哭了,你看你像小孩子,我都没哭你还撒娇。”尉曼初叹气,心里的沉重感开始真实起来,担心自己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万一自己有什么的话,父母家人怎么办,还有这抱着她哭唧唧的小兔子,怎么办。
“就是因为是学姐,我才哭的。我不要你生病,我好心疼呜呜……”时青绵努力不哭,可是一句话没说完,又忍不住了。
祝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时青绵抱住尉曼初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时青绵一看见她,站起来想努力支棱起来对她说明情况:“祝学姐,学姐她身上长了个小肿瘤,医生说要……”
说到一半,又是眼泪啪嗒啪嗒地哭得哽咽了。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连祝酒都忍不住心软了,她一把揽住时青绵的肩膀:“乖了乖了,你别哭呀,看得姐都想哭了。”
祝酒一手搂时青绵,顺势坐在尉曼初身边另一手再揽住她肩膀,低声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没事。”尉曼初苦笑,拍拍祝酒的手。
祝酒来了以后把这需要照顾的大小姐和担心慌了神的小兔子都给安排上了车,然后亲自陪她们送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时青绵把尉曼初抱得紧紧的,甚至是上车的时候祝酒扶了尉曼初一把,时青绵都像是碰了她的宝贝似的,守卫得紧紧的,一下子就抱过去了不让她碰。
祝酒故意东拉西扯活跃着气氛,她不敢打扰一向喜欢安静的冷冰大美女,只好抓住时青绵尬聊。聊着聊着,祝酒想起件事来,“喂,小学妹,程夜这段时间有去你们家吗?”
时青绵兴致不高,语气低沉:“没去我们家,不过她昨天派人专程送来了一个盆子,学姐说是日本陶艺大师的艺术品。”
“她送东西是为了……”祝酒已经有点感觉了。
“夜姐说,是因为那天婚礼现场出的状况让我们尴尬,实在很抱歉,送上礼物表示歉意。”时青绵说。
祝酒沉默。她就知道,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如果连时青绵和尉曼初两个那么熟悉的知情人,程夜都如此用心地特地道歉,那么婚礼那天的朋友、亲戚们岂不是……
祝酒把小两只送回家以后,开始打电话给邱国,她问他:“我老婆去找你啦?”
邱国说:“嗯啊。嘿嘿,你老婆真客气,亲自来我超跑俱乐部给我送礼,说是感谢我那天帮忙。”
“其他人也收到了感谢?”祝酒再问。
“可不嘛!祝酒我说你,程老板可真是会做事,难怪居酒屋的生意这么好。那天去的每个朋友,她都准备了谢礼,挨个感谢挨个道歉,比你会做人多了。”邱国嘿嘿笑。
祝酒心想她怎么就不意外呢,这确实是程夜会做的事情。如果朋友尚且这样,那——
祝酒咬牙切齿地给祝福打电话。电话接通,祝福那边尽是阳光沙滩的声音,早就玩得乐不思蜀了:“歪?妹,找我啥事。”
祝酒哼哼说:“哦,你挺开心,你惹的事情在父母亲戚那边的烂摊子让程夜一个人收拾?”
“嘶…程夜不说不告诉你吗,你怎么知道的!”祝福干笑了一阵:“我都跟程夜说了,亲戚朋友什么的别在意,笑话就让人笑话了,闲话就让人闲话了,我们家做娱乐圈的生意,什么八卦娱乐新闻没见识过,天大事过段时间就过去了。”
“所以你就不管,让程夜自己一个人去而对那些豺狼虎豹?”祝酒气得吼起来。
“哎呀哎呀……”祝福被吼得唯唯诺诺:“我提醒过了,我说你去亲戚家道歉免不了受一些表而功夫客套,免不了受一些阴阳怪气的冷遇。我说,我根本不在乎,可是你猜程夜怎么说。”
“好家伙,你家程夜直接怼我,说,谁理我在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小酒的感受。她说小酒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家人中的颜而和名声,之前不愿出柜也是因为这个。这次小酒为了她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她不想让小酒为此过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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