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べてしまう(吃完了)——
……嘶嘶……
卢梦龙在梦里滑雪。对于同样魔都土生土长,被当宝养大的富二代,卢梦龙却不像罗淙明那样活得恣意潇洒。他只跟东北来的借读生去过一次长白山滑雪,还摔了好几个屁股墩。
可是在梦里,我们卢梦龙同学耍起单板滑雪,刻滑技术666。俯冲、急转、跳跃,我不停歇。
到了相对平缓的雪道上,他刹住脚上的ogasakaskifc-x,利落转身对落在他身后的林凤黯说:“鸦鸦,你赶紧过来呀!”
可是他发现没有人在他身后。
刚才还萦绕在他耳边的欢声笑语仿佛海市蜃楼,刹那就荡然无存。
整片滑雪场寂静无声,一个人都没有。
卢梦龙只听见回声在山谷里回荡。
一棵松树的上积雪终于不堪重负,松枝折断,哗啦一下积雪随着松枝一起掉落下来。
没有人。
卢梦龙发现自己身处空空荡荡的无人世界。
再次喊了一声:“喂!林凤黯?!”
回声继续在山谷里回荡、回荡……
卢梦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焦灼的呼吸和钝重的心跳。热血从四肢回流到他大脑里。紧张刺激着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他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泡进了沸水中。他摘下护目镜再次环顾四周。
一片荒芜的滑雪场,渺无人烟。
卢梦龙一个人站在滑雪场里。
一只鹰从空中飞过。
他屈起手指罩在嘴巴两遍,大声喊道:“林凤黯!鸦鸦!你在哪里?”
除了回声没有回答。
寂静重获对滑雪场的掌控。
——dasistkeeguteee(这不是个好主意。)——
男童的声音如同唱诗班的天籁,却夹带着报丧鸟的讯息。冰冷的呼吸拂过卢梦龙因为激动而滚烫的耳根。一阵冰寒沿着脊椎骨直窜而下,令他汗毛倒竖。
尽管没听懂德语,但是第六感让他明白要糟。
冰雪的破裂声如隆隆战鼓,从不远处的山上传来。卢梦龙感觉脚下的雪地轻轻颤动,这种微妙的不稳定让他头晕目眩。
战鼓声很快就被汽车引擎的轰鸣代替,巨大的声响和更激烈的颤动从后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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