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片沉静,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突的,响起康熙的大笑声:"好你个四丫头,哈哈哈哈.学那登徒浪子的模样学得还真像呢."
我垂下头,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胤真,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一张脸板得紧紧的,比往日还冷上三分.
康熙仍是笑着解围:"好了,朕今日既放了你一日假,便是让你自己好好玩儿去.去吧,你们也别陪着了,有李德全在就行了.各自玩去吧."
"是,儿子们知道了."一声响后,四爷冷冷的拉住我便直向前走,捏着桃花的右手指节泛白.
桃林深处,我停下脚步,拉拉他的衣袖,软声软语的开口:"四爷,爷."
他停下,看着我,眼里一片莫测高深,他只看着我,却不开口说话,我怯怯的看着他:‘爷."
他回头,看头我,不置一词.我不死心的再拉拉他的袖口:"爷."眼神更显无辜,可怜.尤如班比一般.
他终于是敌不过我的这招,我看着稍显柔和的神色,在心里暗暗偷偷一下,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再加重攻势:"爷,爷生冰儿的气了吗?"
他长叹一声:"你呀,一有事就装无辜.偏我还就吃你就一招."
我腾得笑起来,扑入他怀里:"我的爷,下次不敢了就是吗."
他顺热搂住我,手中的桃花在我头上一顿,再接着插在了我的衣衫上.我一笑,附在他耳边:"回去再说吗."
他在他脸庞上映下一吻,我看看四周,然后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猛得拉住我的手,跳动上马儿(别问马儿从哪来,剧情需要.).我扬声一笑,眼角余光看见水薇的笑脸,于是再一笑,
三卷 第十三章
事情好像没有后继了,只有十三在见着我襟上的桃花时,装出个鬼脸来故做惊讶了一番,笑着打趣我们:"原来,四哥早就选定了桃花神了啊.呵呵."恼得真想揍他一顿.
四爷在十三的脑门上叩了几个爆栗子,惹得十三笑骂:"四哥还真是有了美人忘了弟弟了."
笑闹了一番,四爷又被康熙召了去了,而我也换上宫装走在园子里.
"给四姑姑请安."一个男声在旁边响起.我不理会,掐起一朵花儿,旁若无人的开口:"好漂亮的花儿啊,你说呢,鄂尔泰大人."
"花儿再美也比不上四姑姑娇柔美艳啊."鄂尔泰的声音带着些谄媚.我一笑,扔下花儿:"这花儿再美,再娇,也比不上那带着香气儿的美玉啊,你说呢,大人?"
"四姑姑可万不能这么说,那玉儿再好看,也不过是死物什,哪里比得上花儿的解语可儿呢.姑姑说笑了."鄂尔泰一笑,直起了身子.
我转回身,瞪着鄂尔泰:"我告诉你,鄂尔泰,你送个什么美人,什么千金我虽说吃醋,却也不会恼你,可你倒好,什么人都敢往爷的身旁送,什么人也敢往爷的身边放,这可好,来了条美女蛇.吐着那香气要人命.鄂尔泰,你什么居心啊?"
"二姑娘,这香玉儿确实是我的女儿."鄂尔泰低声开口,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那晚玉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早年早失的女儿,可是,你可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你难不成当真以为那晚玉失踪,是单纯的走失吗?这次回来是单纯的认亲吗?鄂尔泰啊鄂尔泰,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二姑娘这话怎么讲?"鄂尔泰好像真有些糊涂,看着我,老脸上一片的汗珠子,却也不敢伸手抹去.
"你呀你呀."我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你的女儿,可是,她更是这位爷养了多少年的探子啊."我比了一个数字:"咱们叶赫家本就数大招风,自顺治爷起就没少过这灾那祸的,你倒好,平白的给自己拉来一个祸害.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那香玉儿若不动手,这荣华富贵总有得受,若是有个什么心思,可别怪我不看堂兄大人您的佛面了."
"一个存着狼心的女儿重要还是堂兄大人您的前程重要,您自己掂量着办吧.多说无益."我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是,是."鄂尔泰倒应得快:“下官一定好好劝说晚玉。让她一心侍奉四爷,少想些有的没的。”
"这才像咱们叶赫家的男人."我再看了一眼鄂尔泰,看来亲情还是比不过前程和头上那顶红顶子啊:"大人,好像和那白云观的道长很是熟悉啊."
"略有一些交谈,说不上熟悉.四姑姑见笑了."鄂尔泰见我提起这事来,倒是松了口气,从袖内掏出帕子,正擦着汗,我见他正擦汗,于是猛得一喝:"看来大人倒是相交满天下啊,这凡间的人不论,连那等子修道之人也与大人交好,真真难得呢."
鄂尔泰的手帕掉在了地上,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斜视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平淡,脸上的笑完全收敛了:"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白云观里头有个老杂毛据说极能炼药,对不对啊?"我将视张转向远方,不在理会身旁的鄂尔泰.鄂尔泰应了声:"是,据说是挺能炼药的.前些日子四爷也去见了这位道长.道长还送了四爷一瓶药呢."
"好你个鄂尔泰,你不说我还不想提,你既说了,也不由我不提了,你胆子可真大啊,大得还包了天了."我怒骂一声,想起那瓶药我就一肚子火没地儿撒,那药里尽是铅,汞一类的化学金属,这要多吃了,不让人死还不成呢.
鄂尔泰一下子更是呆了,尤其是我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二姑娘,这话,这话怎么是哪来的啊?"
"哪来的?你当我妙手观音的名号是混假的啊,你当我师父和凡的本事是虚的啊,那药丸里头的药,我还会闻不出吗?"我瞪着他,手倒是收了回来了:"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爷嘴里头塞,嘴里头倒,这幸是我发现的早,爷还没吃上几颗,这要是多吃了些,爷有个什么好歹是非的,你说说,你倒拿什么来赔我,拿什么来赔万岁爷,来赔着这个大清国.你说啊,哑巴了.那老杂毛什么东西,那明朝的时候这些个老杂毛闹出的事你没半点紧醒吗?还敢拿个屁都不是的杂毛来讨好爷.什么居心啊你."
"下官知错了.下官这就去捉拿那老道去."鄂尔泰一俯身,我避开了:"论辈份,你是我表兄,这个礼,我受不起."
"我是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没读过多少书,更没见过世面,但我只知一条,谁要是想对我男人不利,我可不管他是谁,总要闹他一个家舍不安,鸡狗不宁的.谁要是想害我男人,天涯海角我也饶不了他."我将手指头扳得卡卡做响,配上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倒真有些吓人,这表情我可配着镜子做了不知多少遍了.这鄂尔泰虽说是叶赫家的家戚,我也喊一声表兄,可是实际上与叶赫家却也没多少亲缘,他的母亲是我玛法的一个堂妹,算是远亲.而我,在这几年中,早就当了叶赫的半个家了.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鄂尔泰一溜儿的跑下去了了.那头喜顺走了来,看看鄂尔泰离开的方向:"夫人,您刚才那样可真吓人."
我看看喜顺:"怎么,你怕了?"
"嘿,喜顺怕什么呀,夫人又不会害了喜顺,喜顺对爷可忠着呢,夫人,爷刚回来了就勿勿的喊奴才来请您去呢."喜顺笑笑,开口说.
我一愣:"臭小子,怎么这会子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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