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把他抱得紧紧地,清瘦颀长的男人腰也很细,被那个姑娘完整的圈在了双臂里头。
大概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嫖客,脸又那么白。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不给钱,她们也愿意伺候的。
搂着那好看的嫖客,姑娘直接把他拽进了旁边的空房里,房门甩上,就听得那姑娘笑的咯咯咯,高兴简直是发自内心。
白牡嵘脚下一转直接过去了,走到那房间外,她两手都横在肚子前面,手各插进对面的袖子里,刻意佝偻着身体,头上的破皮帽子也歪歪斜斜。她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听里头的动静。
来往的人瞧见她那猥琐的样子也不在意,这种下九流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各种癖好都不稀奇。这种喜欢扒门缝的不在少数,有人就好这一口。
听着里头的动静,那大姐真是高兴的很,抱着那细皮嫩肉的嫖客就往火炕上拖,然后又殷勤的给脱鞋摸脚。
大姐笑的咯咯的,被摸脚的人大概是觉得痒,还在躲,那大姐叫他别躲,她轻着点。
白牡嵘听得好笑,同时也算是长见识了,失足妇女也是不好做,连嫖客的臭脚丫子都得摆弄。
不过,同时她也有些弄不明白了,宇文玠何时这么奔放了?在皇城彧王府的时候,那些整日想爬床一步登天的上女哪个不比这里的大姐强。上女虽是婢女,但也是清白的姑娘,细皮嫩肉的,身上还蛮香的。
这里的大姐浓妆艳抹,廉价的脂粉味儿刺鼻,反倒让宇文玠来了兴致?
也难说,每个人兴趣不同口味不同,说不准他就喜欢这样的。
听着屋子里头那大姐说要好好伺候他的那声音,都能感受到春天来了,她鸡皮疙瘩都跟着冒了一身。
里头马上要上演十八禁了,白牡嵘吸了吸鼻子,然后扶了扶头顶的破帽子,她推开门就进去了。
反手关上门,脚下速度极快的奔到火炕边,炕上那俩人一上一下,大姐在下,某个人在上。屁股撅的老高,正在扒人大姐的衣服。
白牡嵘进来后没做任何停留的两手其动,一手敲在那大姐的颈侧,另一手则扣在了宇文玠的屁股上。手指发力,直接抓着他的屁股就把他给从火炕上拽了下来。
直接趴在地上,而火炕上那大姐则晕过去了。白牡嵘弯身,再次抓着他屁股把他翻过去,就瞧见宇文玠用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盯着她。
看着他那惊恐的眼神儿,白牡嵘也愣了。眨了眨眼睛,她随后蹲下,把头上的帽子往后推了推,她借着朦胧的光线盯着他看,“你是谁呀?”这不是宇文玠。
这脸乍一看是很像,白白的,但只有白。没有什么血色,眼睛也没有水汪汪,此时因为惊恐眼珠子都红了。
“我、、、你、、、”他开口,哆哆嗦嗦只吐出俩字儿来。
“你什么我什么?我问你话呢,你谁呀?这脸皮,是假的。看来宇文玠说的没错,可以有用不是人皮做出来的假脸,但是有破绽。”说着,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掐住他的脸左右看了看,这人脸型和宇文玠很像,身形也像,弄这一张假皮贴上来,忽然之间倒是能以假乱真。
“你是、、、你是王妃。”被摸屁股的人总算想起这脏兮兮的脸是谁了,就是王妃。
“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问你话呢,你假扮宇文玠是他的意思么?他现在人在哪儿呢?”揪着他脸皮,白牡嵘的手劲儿相当大。
被摸被捏的人也不敢动,只能任由她动手,“王爷、、、王爷不在这儿。”
“那你扮成这样跑到这里来干嘛?若是执行任务我没意见,但你用这张脸和一大姐混到床上去,被宇文玠知道了,你信不信他会一怒之下把你给阉了?”扯了半天没扯下来,白牡嵘也松手了。但看他这张脸还是不顺眼,心里不爽。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那小子快速的爬起来,然后就跪在了那儿。
“我不是那多嘴的人,当然了,可能有时说话也会说漏嘴。你瞅瞅你,精虫上脑也不至于在执行任务的重要时期犯这种错误,这是玩忽职守。”白牡嵘呵斥,那小子也紧跟着点头。
“别只顾着点头了,跟我说说,你到这儿来执行什么任务啊?还刻意的扮成宇文玠的样子。不过,你们选这地儿着实档次够低的了,你也不想想,你们主子他会来这种地方么?”不过除了这地儿,这城里好像也没有太好的藏身之地。
“小王爷他去了皇城,命属下来这边,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这小子回答,还真是够老实的。
“争取时间?看来,他前些日子是被发现了吧,不然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而且,会不会在大梁各地都有你这样的人啊?”再次用手掐住他的脸抬起来,白牡嵘仔细的看,他这假皮白的怪异,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脸色的,就是没活人气儿。
那小子点点头,证明白牡嵘说的都对。
“成了,这事儿就撂下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放下手,白牡嵘扬了扬下颌,她头上的破皮帽子也跟着颤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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