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光总是令人难捱,今夜特别的漫长,耳边是严霜结成霜花的声音。
传令官终于下达了突围的命令,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出大营,接着便淹没了整个山坡,无声的朝山下涌去。
很快,风雷军在敌军大营的中部打进了一个楔子,将重重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风雷军要走,没有任何敌人能够拦得住,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相交的声音,哭喊声和呻吟混在了一起,火光中,郁灏然的一身白袍染成了血色。
突围很顺利,风雷军成功的摆脱了尾随的敌人。
在清脆马蹄声中,郁灏然率着九千多将士踏上了南归之路,在他身后,还有一千名断后的弟兄,是他,亲手将他们的命送上给了敌人。他不舍,但他不能不这么做。
郁灏然翻身落马,朝着狼山的方向跪下,“弟兄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的。”
拜祭过那些慷慨赴死的弟兄们之后,大军迅速南下,第二天夜晚,终于抵达了黑水峪。
黑水峪位于曜辰、袭月和曜辰的边境,地势十分险要,两边是崇山峻岭,只有一条狭长的隘口可以通行,它的后面流淌着黑水河,河的对岸就是曜辰的辖地,黑水河下游不到五十里地,就是边塞重镇泗水关,只要出了黑水峪,大军就安全了。
“大军在此稍事休息。”突围的恶战,再加上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大军早已人困马乏,郁灏然勒住缰绳,是脱离险境之后的长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道路两边的高山上火光冲天,紧接着鼓声阵阵,一时间飞石,羽箭纷纷落下。
郁灏然的身子如标枪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大叫莫要慌乱,后队改为前队,徐徐撤出隘口。”
雄飞从后面赶了过来,“将军,隘口已经被敌军封死了。”
郁灏然怒目圆睁,长剑一挥,“列阵,迎敌!”
战事从晚上打到白天,又从白天打到了晚上,敌军好像不计其数,杀退了又涌上来,看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郁灏然顿时心如刀绞,“撤军的命令是临时下达的,敌军主力都在狼山,怎么会事先在这八百里外设下埋伏,一定有内奸!”
雄飞跪倒在他身边,“只剩下最后的五百名弟兄了,末将断后,将军赶紧突围吧。”
郁灏然飞起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我郁灏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将军快走,唯有将军能查出出卖风雷军的内奸。”雄飞踉踉跄跄地站起,又伏倒在地上。
“将军,记得为弟兄们报仇。”身后,几百名军士黑压压的跪了下来。
“不,郁灏然誓与弟兄们同生共死!”郁灏然背过脸去。
“慷慨赴死易,忍辱求生难,将军身上的担子比谁都重。”雄飞将佩刀横在脖子上,“如果将军不走,雄飞这便死在将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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