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皱了皱眉头:“你现在身子不便,以后再去吧。”
诺颜坚持:“我以前许过愿的,一定要在下个月的初一之前去还愿,再过两天就是初一了。我现在身子好着呢,雪惮寺就在城外不远,不要紧的。”
见流萤沉吟不语,诺颜又说:“现在寒蕊宫整天搞得叮叮当当的,太吵了,正好去雪惮寺避避。”
流萤双眉一扬:“你还想去雪惮寺长住?”
“也不叫长住,就住个几天吧。”
“还愿的事可以找人代你去,至于嫌寒蕊宫吵,你可以搬到别处去住。”流萤还是不肯松口。
“别的事可以找人代替,还愿怎么行呢?一定得我亲自去才行。”
诺颜好说歹说,流萤架不住她的固执,最后只好应允,他向来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离宫前夕
当晚诺颜仍是独自住在小竹楼,把凝霜赶到后面的房子里面去睡。
慕风来找过她,诺颜不愿见他,不愿见到他的脸,怕忍不住伤心。其实,单是听到他与熠瞳几乎一样的嗓音,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没有开门放他进来,隔着窗将他母后的情形说了。
慕风听她的口气,与昨晚相比,情绪稳定得多了,才略略放心。诺颜自杀的事,流萤对外封锁了消息,没有人知道,因此慕风也不知情。
婉言劝她:“诺颜,随我离开吧。我一直在打听熠瞳的消息,一定能打听到的。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你呆在这儿,保不定流萤会怎样。”
诺颜知道他说得有理,他和熠瞳是亲兄弟,多半不会对孩子怎样。而流萤夺了熠瞳的皇位,按说斩草当除根,这孩子最应该是他的眼中钉。
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先去雪惮寺,然后离开,独自将孩子生下来。因此回绝了慕风。
慕风又劝了几次,见她始终不肯答允,只好黯然离去。
第二天早上,诺颜吩咐凝霜略略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单等流萤的手谕送来便要离宫。流萤昨天答应了她的,今早派人送允许她离宫的手谕过来。
正在静坐等待,突然听见外面锣鼓声响,沸反盈天。诺颜心中奇怪,送个手谕值得这般大张旗鼓的吗?吩咐凝霜:“你去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凝霜出去后,只片刻工夫便急急地赶回来,向诺颜禀报:“娘娘,皇上派人来宣旨,请你出去接旨呢。”
“宣旨?宣什么旨?”诺颜问。
凝霜摇头:“我也不知道。问了宣旨的公公,他不肯说,说是皇上吩咐过的,一定要你亲自去才肯宣旨。”
诺颜马上就要离宫,不欲在这当口生事,只好随凝霜一道出去。
才几日工夫,寒蕊宫已变了个模样,虽说还未完全改造好,但已焕然一新,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寒碜颓丧之气。穿红着绿的一队人马分两排立在汉白玉的阶前,象是在庆祝一个极其盛大的节日似的。
再度封妃
为首的还是徐公公,笑容可掬地立在阶前。见诺颜出来,他整肃了面容,高声唱道:“长孙诺颜接旨。”
诺颜听徐公公叫的是她的本名,而不是青琬姐姐的名字,知道流萤是动真格的,他真的是在给她下旨。奇怪,昨天他怎么一点口风都没露啊。
尽管摸不透流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诺颜还是乖乖地跪下接旨。好歹人家现在是皇上,她跟他之间又没有什么过节。
听徐公公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孙诺颜贤德贞淑,有功于社稷,特封为冷妃,赐居寒蕊宫。钦此。”
诺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徐公公。流萤居然不同她商量,就擅自封她为妃,还是什么冷妃,分明是在讽刺她嘛。
徐公公见她一径发愣,清了清喉咙,和颜悦色地提醒:“娘娘,快谢恩啊。”
经徐公公一提醒,诺颜反倒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就往门外走。谢恩?流萤如此捉弄她,她还没去找他算帐呢,谢什么恩。
徐公公和凝霜紧跟在她身后问道:“娘娘,您去哪?您还没有接旨呢。”
“我要去找皇上。”诺颜头也不回地说,步子丝毫没有缓下来的迹象。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随着一个略带着点慵懒的声音,流萤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今天的他,没有穿着皇帝服饰,反是穿了一身黑色的便装,外罩了一件大红的猩猩氅。强烈对比的色彩,却出奇地衬得他犹如遨翔长空的雄鹰,或者是在辽阔草原奔驰的骏马,桀骜不驯,透出张狂的野性之美。
诺颜眼中露出赞赏的意味,这才象她熟悉的流萤,这身服装更适合他。前些日子穿着朝服,感觉跟个陌生人似的。
见他进来,所有的人齐刷刷跪下,向他叩头行礼。唯有诺颜倔强地站着,一脸不服地望着他。
流萤挥手让众人平身,然后来到诺颜面前,问:“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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