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歇了心思,同大人们一样乐呵呵当个看客。
“这都是你们小孩子玩的,我才不玩。”苏凌一本大人的回道。
而且,他之前被苏刈带着在枝头间真正飞过。
体会过穿梭山林间的滋味,才不会羡慕这种小打小闹的过家家。
“哦,你要等刈哥啊,那估计今天玩不成了。”狗剩道。
“谁跟你说我要等他了,快玩你自己的去。”
狗剩有脾气的小嘀咕着,“重色轻友,你明明前天答应我一起玩的。”
苏凌听得嘿了一声。
这色就是苏刈的话,那前面怎么都得加个绝字。
正当苏凌准备张嘴时,背后传来的慌张呼喊声打断了他。
“凌哥儿,你大伯昏迷高烧一天不醒了,你快去给他瞧瞧吧。”
来人正是苏凌血缘上的五姑。
史兴菊跑的脸上带着热红,嘴里呼着白气,细眯小眼里满是恳求。
苏凌嘴角的笑意渐收,站着原地没动。
身边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哎呀,上午就听人说他摔倒了,还是史香莲喊人才扶起来的。”
“这怕是摔得有些严重哦。”
几人说着,都不自觉朝苏凌看去。
苏凌神情不显,旁人也猜不到他心思。
苏凌的脾气,村里人背地翻来覆去给嚼乱了。对人好是好,但脾气暴躁还记仇,做事也不讲究情面。
估计苏凌是不大情愿给史兴柱看病的。
显然史兴菊也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苏凌,苦口婆心劝说道:
“五姑也知道,从前你大伯家有很多做的不对,但是你也不忍心看着人眼睁睁病死对不对。”
“是啊,怎么说都是你亲大伯,有血缘的。”
生死为大,旁人也开口说情道。
“凌哥儿,你大伯挺不挺得过这个冬天都难说,以前的事情他一家也遭到报应了。”
既然说很难挺过就不用强行挺啊,直接安心躺下不就行了?
于人于己都是解脱。
换做以前的苏凌,定会张着细而整洁的牙齿,强势地用尖锐刺耳的言语戳破他们自以为是的假惺惺。
苏凌听见凄嚎的杀猪声会于心不忍。
但是对他大伯,他的心比杀猪刀还冷。
史兴菊眼角含泪蹙着细细褐色浅眉,着急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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