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迷迷糊糊被人亲了个遍。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在晚晴坞待着了。
除了慕容禾焘偶尔莫名其妙地偷袭,在公开场合做一些亲密动作会让柳清清不适以外,其他还是挺好的。慕容禾焘没有她预料中那么冷血不近人情,若不是有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他甚至比权贵家庭的富家公子还要好相处些。
天空泛起鱼肚白,柳清清穿着简单的中衣,外头穿上一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极为淡雅的装束,风吹过,稍显单薄。
慕容禾焘坐在镜子面前,微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大事,女子的手指轻轻插入他的发间温柔似水。
“哎,殿下。”柳清清一声轻呼。
“何事?”慕容禾焘抬头,抓住她眼里的一丝慌张。
“无事。”柳清清淡淡道。
慕容禾焘眉头拧得更加深了,连头皮轻轻一痛都被忽略了。
柳清清捏了捏手里的白发,原来万人之上的皇上也会老去。她感觉幸运,能有幸和这么伟大优秀的男人一起走过初夏秋冬。
慕容禾焘虽然不会说疼人话儿,然而他的付出都是默默无闻的。
一日,柳清清早早睡了。夜里被燥热的高温热醒,迷蒙间看到一只蒲扇摇啊摇,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禾焘在给她扇风,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困得睡着了。
“好了,殿下。”柳清清看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男人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这是她的男人啊!柳清清骄傲地想到。
唐氏之宠一时在整个宫廷独一无二。
虽然住在小小的晚晴坞,然而吃穿用度都是宫里顶好的。上次柳清清夸了一句岭南的荔枝好吃,次日,宫妃一整年都难得尝上一次的荔枝硬是一大盘一大盘地往晚晴坞送,就跟不要钱似的。柳清清有时想来好笑,自己就跟小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似的。这一切,还不是仰仗着皇上的喜爱,因而,柳清清更是贴心伺候他了。
柳清清不擅长交际,尤其是宫里的嫔妃们。偶尔去了,一人一句酸话听得柳清清要连隔夜的饭都吐了。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她,柳清清也不在乎,反正宠着自己的人是皇上,她们要是看自己不顺眼就是和皇上作对,自己也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唐员外倒是例行来过一两封信,都是平常的问好,没什么可期望的。
再说了,这个的皇上不同,就是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宫妃圆房。因而宫妃也不能如前朝的宫斗一般,谋杀对方的孩子,总体来说,是大和平环境下的小摩擦。
曾有前朝的臣子提议,皇上应该留下继承皇子的子嗣,结果被以干涉皇族家室被砍头。头颅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至此之后,再没有人敢这么说这个事儿。
与别人不同,柳清清现在是椒房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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