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第一人称视角:黎砚]
当爆炸在预想之中发生的那一刻,我竟是感到一阵没由来的解脱。
我觉得自己在死前还能看见幻觉,看见了高空中那张模糊的几乎辨不出身份的脸,就算是上天给一个恶徒最后的馈赠。
我看着在最后时刻司秣有人相护,他和邹晏知两人相拥的画面只觉刺眼,还真是凉薄啊。
或许我曾经也拥有过这么一个人,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但他被我亲手推开了,即便此刻我悔之莫及。
……
可我没想过,上天竟然惩罚我惩罚的这么狠,它不叫我死,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的头好痛,全身都痛,脑仁像是要炸开了。
好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我漂泊在深海孤舟,仰天是一个圆弧围成的圈,圈里是常如歆的脸。
就差一点,马上就要看清了。我迫切的想看他的表情,即便是一颦一笑,一个眉眼的轮廓也好。但最终这个梦还是醒了。
“黎砚,三个月过去了,你终于醒了。”
“病人虽然醒了过来,但情况不容乐观。他下半身严重瘫痪,基本上后半辈子能站起来的希望渺茫。并且脑部有严重创伤,可能会出现脑震荡,失忆,更严重的未来可能会压迫脑神经。”
“失忆?”
“是的。”
我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间房间里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耳边吵闹。头上围了一圈闷闷的纱布,缠的我脸和脖子都痒,但我暂时没有力气抬手弄下去。
失忆?我吗。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职业,知道还有人在等我,我没有失忆。
一个穿着标准制服的男人问了我很多问题,旁边还有个人在记录。
但他们提到的名字都太陌生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吸D?走私?绑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主动提问出第一个问题:“常如歆呢?”
我的爱人呢,他不是在等我吗。
“你还记得常如歆??”那两人对视一眼:“黎砚,我们很严肃的告诉你,你犯下的罪行很多,如果刻意撒谎隐瞒,你知道后果。”
他们的态度让我不爽。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我的爱人。
我说:“我从未撒过谎,可以告诉我,我的爱人在哪里么。”
脑子很乱,根本没办法长时间思考。那两个人没再说什么,但显然站着的那位欲言又止。
后面听到他们跟医生的谈话,说的一些术语我理解不了。但通俗的来讲,我就是被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又因为心理创伤,引发了选择性失忆症状。
还会对自己认定的事深信不疑。活在自己的设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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