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她不想叫人过来,俗话说的话,打草惊蛇,万一那蛇受了惊,慌不择地往她那儿蹿,以她的脚力定是无法摆脱的,到时候岂不危险。
&esp;&esp;还是找根木棍之类的,将其刁得远远地,比较妥当。
&esp;&esp;指挥着云珰悄声退去之时,谢安娘充分发挥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雷达本领,时刻注意那条蛇的动向。
&esp;&esp;见那蛇一直保持着竖起脑袋的姿势,安静如鸡地待在原地,谢安娘也丝毫不敢大意。
&esp;&esp;眼睛一眨也不敢眨,谢安娘就呆愣在原地,与地上那条蛇大眼对小眼,瞧起来够傻的。
&esp;&esp;“姑娘,这……”是在干嘛?
&esp;&esp;也不知打哪儿冒出的魁梧男子,见谢安娘姿势怪异地僵在小亭中,正要出口询问,却眼尖地瞥见了谢安娘身后,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因着突如其来的声响,脑袋一晃,显然就要发动攻击的游蛇,在迅速蛇向谢安娘时,被一只大手快狠准地掐住七寸,往那灌木丛中飞速一扔。
&esp;&esp;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华丽的抛物线,有惊无险地落地后,灰溜溜地遁走了。
&esp;&esp;“抱歉,让夫人受惊了!”男子抱拳,声音沉着。
&esp;&esp;“多谢公子出手施救!”谢安娘惊魂甫定,微微向后挪了小步,欠身谢道。
&esp;&esp;垂眸间,瞥见那人略微眼熟的衣裳,不由一阵惊讶,这不是先前在风波小亭遇见的那人?
&esp;&esp;“小姐,我找来……”
&esp;&esp;云珰手上拾了跟长木棍,鼻尖冒着细小汗珠,慌慌张张小跑过来。
&esp;&esp;便见亭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人,而自家小姐的危机,显然是已经解除,声音不自觉消下去。
&esp;&esp;☆、跌落
&esp;&esp;自那日后,老夫人未曾消停,接二连三的带着谢安娘赴宴,说是既然不大肆操办酒席,可也不能藏着掖着,定得让人都知晓她承恩公府,又添了名金贵外孙女。
&esp;&esp;谢安娘拗不过,再加上不忍拂了老人家一片心意,便强打着精神,跟在老夫人身后应付着。
&esp;&esp;可渐渐地,她琢磨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每回赴宴时,老夫人那些个姐妹们见到她时,脸上笑眯眯地,一团和气,可眼中的打量评估之意,通常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自个儿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买卖称量。
&esp;&esp;那些眼神当真是瞧得她毛骨悚然的,一点不似长辈见着好友家晚辈时的慈和,那股子气场就跟相看儿媳、孙媳般,透着股挑剔劲儿。
&esp;&esp;暗自警醒自己,谢安娘留了个心眼,顺着些微的蛛丝马迹,推测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esp;&esp;瞧这架势,莫非老夫人是在替她相看人家?
&esp;&esp;思及此,谢安娘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眉头蹙得紧紧,左右想不通个中关键。
&esp;&esp;这不应该啊,她都已是有妇之夫,老夫人这般拐弯抹角地找她去相看人家,实在是不合常理。
&esp;&esp;若说老夫人不喜晏祁这个孙女婿,瞧着也不像,两人处得尚且可以,偶尔脾气上来时,还会拌个嘴、斗斗气,虽说闹闹腾腾的,可气氛是极好的。
&esp;&esp;虽弄不清老夫人卖得甚么药,谢安娘却也打定主意,这等宴会还是能推则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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