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要,五万块,还有姓李的狗命。”这种人我是了解的,并不想把事闹大,又说:“给你五千,交个朋友,要不枪在你手上,想怎样就怎样了。”我对老吴他们说:“大家准备拼命吧!”棒球帽叫道:“你他妈真的要钱不要命?好,我成全你。”他扳下机头,我不信他真敢开枪,狠下心说:“你这一枪打不死我,我保证你死定了。”过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对!打吧、打吧!”方姐的大嗓门此时是一种力量,“有本事把我们全杀光了,为一个女人你们个个都要挨枪毙,值不值啊?”老吴和小四川也站到我身边来,“要死一块死!”
李启明这小子露头了,拖着珠珠从楼上下来:“女人给你,不关他们的事,你、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充好汉说完这些话,牙齿已经打战。
棒球帽一拳把他打翻在地,另几人也围过去打得他大声惨叫,老吴和小四川趁机从厨房拿出几把菜刀,递给我一把。我拿刀敲桌大喊:“够啦!想出人命吗?”那帮人停手看我,我说:“你们拿钱马上走!方姐给他们钱。”方姐点出五千块放桌上。棒球帽瞪我,我也瞪他。他拿钱拉珠珠,珠珠出门还向我抛媚眼。
李启明瘫在地上,鼻血流了一脸。我说:“李启明,明天你另谋高就吧!”他像狗一样爬到我脚边,哭道:“文哥,我成这样了,你不要我,我只有去死。”使劲用脑袋撞地。方姐说:“唉,领导,他年轻不懂事,出门在外也怪可怜的,放过他一次吧。”老吴也说:“这事怪女人不怪他。”
我恼怒地又补了他一脚,“妈的,以后找女人,挑肉多点儿的。”说完忍不住大笑。
回到儿子家,人好像都睡了。过陈姨房时,忍不住推开门,这老女人一身精光,像等我随时光顾。我津津有味地看,突然耳朵被揪,痛得我轻叫。揪男人耳朵,女人都爱。
“真得意,喜新厌旧了?”刘卫红把我拉回房,我抚耳说:“喝多了,认错门。”她嚷道:“还装!吃碗里的又看锅里的,你们男人都这德性。”她像强Jian一样扒光我,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后,满足地入睡。
5
没想到艳艳不但带回她母亲,连她父亲也来了。出机场时,她偷偷告诉我,是她父亲自己非要跟来的。
老泰山身强体壮,相貌堂堂,一点看不出是五十出头的人。和我哥们相称,别人不会奇怪。说是大学的副教授,教音乐的。岳母花白头发,面容憔悴,话很少。艳艳讲过,她父母是知青,父亲回上海就和母亲离婚,现在的老婆,只比艳艳大几岁。我想叫爸妈,开口却成了伯父、伯母。
“十年前,我来过。”岳父望车窗外掠过的市区,大发感慨,“认不出来了!那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旅馆,如今女儿却在这里安家落户,不用找了。”我开车,岳父坐助手座,我始终保持笑脸。
“小文啊,”岳父把车里的音乐调小声,“我不想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可你们这样做不对,我最反对现在流行的,什么试婚呀、同居呀,对婚姻一点不严肃。”开始上课了。
“爸。你乱讲什么呀!”艳艳辩解道,“我们登记过的。”岳父转头向她,“那更不对,登记也不让我知道,把我当什么啦?我是你爸爸!你至少带小文回去给我见一面,学院的同事,以为我女儿嫁个八十岁老头,见不得人呢。”艳艳嘟嘴不语,我也大气不敢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艳照上门(6)
岳父没尽兴,继续说:“你看,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文是什么人?他多大了,结过婚吗?家在哪里,父母是否健在?他有文化吗,做什么工作?等等。你都不说,就说这是文革,文革我是经历过的,没几个好人。”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别难为他们了,你才来几分钟?这些以后他们会告诉你的。”岳母帮我们解围,她的声音很慈祥,我愿意叫她一声妈。
行李不少,看来要长住的了。岳父什么也不拿,最先步入电梯。我只好叫来保安肥强,他送到我门外,在我耳边说:“这回你能戒酒了。”
“房子不错。”岳父背手四处巡视,“蛮宽敞的,就是酒太多,年纪轻轻喝那么多酒干吗?你这么消沉吗?最好把酒戒了。”见我手上的烟,又说:“烟也一样,既伤身体又害别人,也戒了吧!”我赶紧把烟熄掉,艳艳幸灾乐祸向我做鬼脸。
岳父指酒吧台说:“这个拆掉,放一台钢琴最适合,将来我教孙子。”我点头说:“明天就拆。”他又指着墙上的美人鱼浮雕说:“这个更要拆了,有伤大雅,买几幅范曾的国画来挂。”我又点头,只是范曾的国画我买不起。
“你讲得轻松。”艳艳不高兴了,“这两样花了好几万,你说拆就拆呀?”我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旧了。”
“没关系?”艳艳大叫,“你喜欢卖乖,你同他住好了,我们搬出去住。”我两头不是人,摊手说:“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先去吃饭。”
我在“皇庄”宴请岳父、岳母。
“小文,不必来这种地方的,一家人在家里吃点就行了。”岳父说着把一块鲍鱼送入口。他吃得可不少,话也没工夫说,正合我意。岳母很少动筷,我给她夹的菜她只吃了一小半。
从“皇庄”回来,岳父问我要手机,进书房打电话去了。我和艳艳陪岳母看电视,聊些家常。岳父过了很久才从书房出来,把手机给我说:“小文啊,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你们主持婚礼的,尽快挑个好日子,我把你阿姨和弟弟叫来了。”
岳母流泪进客房去,艳艳瞪她父亲一眼也跟进去。岳父一点不在意,坐到我身边说:“上海的火车票难买,看你阿姨她们能买到几号的了,一天一夜有她们坐的。”我问道:“干吗不坐飞机?”说完知道多余。
“唉!”岳父叹道,“坐卧铺不错了,以前我是坐硬座来的呢!”我打开包,为赎王一州取的现金剩下不少,一起塞给他说:“阿姨带小弟,坐火车不方便。”他也不推辞,“好!姐夫请弟弟坐飞机,说得过去。”
睡时和艳艳很动情,虽然害怕声音大,还是死去活来一番。事后,艳艳突然偎在我肩上哭了。我说:“怎么了?”她抽泣道:“我怕你像我爸那样,我不想像我妈。”
我心跳如擂鼓,抱紧她说:“除非我死了,或者你跟谁私奔了。”她踢我一脚,撒娇地闹了一下,又恢复常态说:“我爸的女人来,不能给他们住家里,那样我妈不气死才怪。”我说:“好吧!我安排,你别管了,你们父女没两句就吵。”她亲我一口说:“这还差不多。”
6
拿着晚报、早报,坐在“早一轩”总店门外的小树下。想寻找些有关向东的事迹,却一则也没找到。孙市长笑容满面接待外宾的照片,我多注目了几下。这段时间和他关系不错,一起钓过几次鱼,在我的调教下他长进不少。盘新华说,市长天天讲,他退休后可以钓鱼谋生了。他们不知道,每次带去的鱼塘,我事先吩咐养鱼人放进百来斤饿鱼。否则,凭他们那两下子,也想每次钓上十几斤?
艳照上门(7)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好他们,可能讨好当官的是人的天性吧!不过,这俩人是很不错的玩伴,没什么官架子,至少口头上当我是朋友,任由我在语言上拿他们开心。
“领导!电话。”方姐在店里叫。我进去她又说:“是你母亲吧,声音挺急的。”父亲又病了?不会吧?昨天才打的电话,因为艳艳向老娘告我的状,父母一般不会把电话打这里来。
“小文吗?”不是老娘的声音,是徐老头的老伴,说是老头病了。我很奇怪病了不上医院,找我干吗,我又不是医生。
“他死活不肯去医院,你来帮我劝劝他吧?”
徐老头的老伴解释说,老头的单位破产了,医药费报不了,医院收费又高,老头舍不得。我听她讲到半已经明白,叫李启明跟我上“泥街”去。徐家两老都是退休工人,是那个年代的计生模范,只有一个独子,在云南当军官,成家后很少回来。
“是你亲戚呀!文哥?”李启明对老头的破房十分惊讶,脑袋结结实实撞在门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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