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只是很真诚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困惑。
毕竟。
秦铮的伤势,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棘手的病症。
却不想,其他人会错意,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苏落,”秦母张了张嘴,嗫嚅道:“我知道你有委屈,但结婚之前,我们都说清楚了,当时你也同意了,现在……”
哎!
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劝人的话,秦母也有点没脸说出口。
她叹了口气,怔怔看向秦铮,眼底铺开着浓浓的哀伤。
都怪她。
若是早知道这丫头会临时反悔,她说什么也不会张罗这场婚事。
这不是在儿子的伤口上撒盐吗?
方嫂子似乎也是想劝,但又觉得没什么立场,悻悻坐了回去。
气氛凝滞了几秒。
就在苏落打算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一直闭口不言的秦铮,终于开了尊口。
他望向苏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我是个废人,下半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你跟着我,会吃很多苦。”
“我们现在还没领证,你可以离开。”
“儿子!”
秦母失声喊他,眼泪又不受控地淌了下来。
屁股抬了几下,最终还是颓然地坐了下去。
罢了罢了。
强扭的瓜不甜,就听孩子的吧。
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至于聘礼,也不用返还了,就当作——”秦铮抿了抿唇,“就当作给你的补偿。”
毕竟。
在乡下人的认知里,办过酒席就是结婚了。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但传出去,对女孩子的名声终究是不好。
“爸—爸—”
一道小小的身影,同手同脚地从角落里跑出来,踉踉跄跄扑进秦铮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小奶团子!
苏落眼睛一亮。
全然顾不上思考秦铮刚刚说了什么,随手从茶几上摸过一个大白兔奶糖,软着语气哄骗:“小团子,到姨姨这里来。”
“姨姨给你吃糖哦。”
秦铮和秦家人:“……”
方思良两口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着苏落,忽然生出了一种错觉:这丫头的口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人贩子?
秦铮怎么像是拐卖人家孩子的人贩子?
苏·人贩子·落,还在锲而不舍地“哄骗”小朋友,“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少禹不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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