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愈加灰暗,大雨从屋檐上落下,宫尚角只看了一眼,便拿起一旁的斗笠起身。
司徒楠也起了身,连忙叫住他,“奔波了数日,在这里歇一晚吧?”
宫尚角带上斗笠,黑色的披风将他整个人笼罩,“不必了。”
司徒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叹息了一声。
宫门。
玄月当空,黑衣人飞檐走壁,避开警戒路线和明岗暗哨,疾步行走在角宫,至于机关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轻易就被识破。
角宫非常大,四重院落,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暗哨隐匿在暗处。
一袭黑衣装扮的凤青瑶顺着房间,一间间找过去,脑海里想起上官浅对她说的话。
“出云重莲只会在宫尚角的卧室和书房暗格之中,你仔细寻找一番,别的地方就不用多费功夫了。”
书房和宫尚角的房间突然有些混淆,凤青瑶从腰间掏出地图又看了一眼。
往左边走了片刻,凤青瑶闪身推门进入一个房间,墨池在月色下,波光粼粼。
她四处搜索,目光飞快扫视每一寸角落,手放在书架间摸索寻找暗格,却一无所获。
凤青瑶果断放弃,出了房门寻到卧房,翻窗进入。
与此同时,门口的台阶上,宫远徵独坐在檐下。
明日是十五,四宫要去长老院汇报重要事务,宫尚角应当会回来。
宫远徵从白日等至深夜,都不见宫尚角的影子,心中愈加不安。
那日回去后,宫远徵百思不得其解哥哥的反常态度,视线紧盯着桌上那只装着毒药的茶杯。
桌上还有好几张写满了药名的纸张,最上面一张则是毒药的配方和名字。
他的目光不停在两样物品上游走,又想起宫尚角当时的神色,还有他所说的那名毒杀点竹的女子。
突然,宫远徵幡然醒悟。
与点竹同归于尽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上官浅!
他飞奔而出想要一个答案,宫尚角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任何人,当时宫尚角正在亲笔绘制‘杜夫人’的画像。
无奈之下,宫远徵只好先回去,翌日一大早再来,宫尚角却出了宫门。
宫远徵的背影在月色之下,落寞又孤独,若上官浅因为他的毒药而死,还有那腹中的孩子,他害怕——
害怕宫尚角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怪他的,只要一想起上官浅,他就会想起是自己的毒药害死了她。
宫远徵很清楚,哥哥对上官浅是不一样的,他给了她太多的特例,也因为她,脸上多了许多的笑容。
她来了之后,角宫没有从前那般沉寂,不仅有花,有人气,还有烟火的味道。
纵使哥哥怀疑过上官浅多次,却依旧维护她,哪怕用刑,也舍不得对她用毒。
宫远徵曾跟上官浅说:“我很羡慕你,也很感谢你,因为你让哥哥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
当时,宫远徵是真心实意的。
屋内,凤青瑶翻箱倒柜找出云重莲,嘴里还念念叨叨:“宫尚角这家伙到底把出云重莲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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