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门前,麻衣老者抬手叩响了门环。
“来了,来了,什么人?”
随着大院里一阵脚步声传来,朱漆大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探出头,哈欠连天地道:“你们找谁……朱巡查!属下傅大彪,参见巡查大人。”
朱武眉头一皱,冷冷斥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刚睡醒?其他人呢?”
“不敢不敢。”傅大彪一边开门,一边连连道,“其他同门都在府里各处值守,没人敢疏玩忽职守,请巡查大人尽管放心。”
朱武脸色稍和,摆手道:“带我去见卢道友。”说着,一边迈步进门一边低声道,“这些日子,卢问机的身体恢复得咋样了?有没有什么异动?”
傅大彪小声道:“还是老样子,足不出户半死不活。不过按您的吩咐,咱们名义上是来保护他的。也不好闯进去查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巡查大人您亲自去看了。”
朱武点了点头,和中年女修及麻衣老者一起。跟着傅大彪朝着大院深处走去。
卢府从外面看上去不大,但进到里面却别有一番洞天,不但面积不小,而且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俱全,不过也许是家道败落缺人打理,到处荒草遍地,一片萧条。
四人一路走来,行不多远,便会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过来参见朱武,看来这卢府是外松内紧,警备相当森严。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四人来到了大院中央的堂屋前,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衣中年人迎了出来,满脸惶恐之色,抱拳施礼道:“傅仙长,辛苦了,不知有何事吩咐?”
傅大彪道:“卢管家。麻烦你通报卢大师一声,就说我们的巡查大人亲自登门探望,请他老人家出来一见。”
“好好好,我这就去。”黄衣中年人满脸堆笑地殷勤道。“几位仙长,请到客厅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安排人奉茶。”
一行人进了客厅。卢管家吩咐丫鬟送上了茶水点心,便匆匆跑去请主人去了。
朱武冲傅大彪吩咐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看好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记住了没有?”
傅大彪连声答应,恭谨地退了出去。
没过多长时间,卢管家搀扶着一位独眼老道从侧门走了进来,正是号称东土天语者第一人的卢问机。
朱武起身施礼道:“大师,朱某冒昧来访,不知大师贵体恢复得怎样了?”
卢问机咳嗽连连,有气无力地道:“多谢朱巡查还记挂着我这把老骨头,唉,老了,老了,黄泉路近,不提也罢。”说着,转头冲卢管家吩咐道,“我和朱巡查有要事相商,你下去吧,吩咐下人们不许进来打扰。”
卢管家退出去以后,卢问机突然莫名其妙地长叹一声,黯然道:“各位,待会儿杀我时请轻一点,别惊动了问仙楼的人。另外,贫道的家人们实属无辜,还望三位道友饶他们一命。”
朱武脸色一变,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师何出此言?”
卢问机傲然道:“阁下不是朱武,另外两位似乎也不是问仙楼的人。贫道虽然老眼昏花,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还算什么天语者?”
朱武不置可否,笑道:“即使我不是朱武,那大师又是怎么断定我们是来杀你的,难道你算准了自己今日有血光之灾?”
“这个还用得着算吗?”卢问机抬手一指那位麻衣老者,继续道,“这位道友见到贫道的第一眼,似乎就已经动了杀机吧?贫道风烛残年死不足惜,我可以束手就戮,但还望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否则贫道虽然寡不敌众,但将问仙楼的人喊来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朱武脸色一沉,森然道:“喊来又能如何?除了大师,谁能看出我不是朱武?他们敢对自己的巡查使动手?”
卢问机身子一晃,颤声道:“不错,不错,看来阁下是早有预谋了。只是贫道有一事不明,我和诸位素昧平生,你们为何要杀我?阁下能否给句明白话,别让贫道做个糊涂鬼。”
这时,那位麻衣老者在自己脸上一抹,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略带稚气的少年面孔,“素昧平生?卢问机,你害得我好苦,还认得我吗?”
“你!你你你……”
卢问机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地指着少年,哆里哆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武道:“谭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先将他带出去再说吧。”
那个麻衣老者自然是谭阳所扮,朱武则是胡眉儿所化,而那个中年女修,则居然是易容了的章四海!
谭阳点了点头,胡眉儿转头冲卢问机道,“卢大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呆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跟我们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冤孽冤孽,是贫道一时贪心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卢问机喃喃道,“我跟你们走,不过这里耳目众多。恐怕你们走不出这个大门。”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既然能进的来。就能出的去。”谭阳道,“现在。你把那个管家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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