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一行人从摩陀山冲出来,上了大路不出三里地,前面就亮起一道火光,乐和看到之后大声叫道:“主公,李波接应我们来了!”丁立点头道:“传令下去,跟着火光走!”
众人一路前行,跟着火光向前冲去,一里一转,连转了七里,已经到了一处小镇子了,只是火光不停,还在向前引路,丁立还要大家向前走的时候,陈武突然叫道:“丁并州……!我爹!”他这话音刚落,又听到宿金娘大声叫道:“元娘姐姐!”
丁立一挥手,军马停下,丁立叫道:“乐和,你上前去,告诉李波的人,就说我们要停一会。”
乐和答应一声,催马过去,丁立回手一指袁朗、滕戡二人,叫道:“把他们给我围起来!”扈三娘、庞秋霞、李鑫、贾华、宋谦五人一齐上前,把地袁朗、滕戡二人给围了起来,滕戡一咬牙,挥截就要动手,袁朗用炼钢挝把他拦了下来,然后把把兵器丢下,向着丁立道:“丁公,请您赏我们兄弟一个痛快的吧!”丁立冷笑一声,却不理他们,转身向去了,滕戡有些不甘心的叫道:“袁大哥!”袁朗苦笑一声,道:“你不要再动手了,我们护主不利,就是回去了,袁公能放过我们吗?而且……。”
袁朗话说一半就停住了,袁时中一一死,他们两个就动手了,一路从前院落杀到后院,正好遇到陈策的长女陈元娘从后院杀出来,原来陈元娘身怀有孕,将要临盆,实在难受,这才没有参加寿宴,听到前后都有人杀上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强撑着出来,就在马棚里,挑了孙策的金晴兽,想着向外冲杀,可是她肚子太疼,眼看就要被困住了,碰到袁朗之后,指点他们到了马栏,把两个人的马得了出来,陈元娘识路,又带着他们杀出来,好在袁朗他们早就准备着动手,所以兵器、铠甲都绑在了马身上,这才顺利冲出来,但是身上也都着了伤了,而从山上跑下来和丁立他们合为一路之后,丁立他们互相包扎,服用丹药,陈策就是服了丁立从林黑儿那里拿来的丹药,才撑到现在的,可是袁朗和滕戡两个人却是一点药都没有得到,伤口也是熬到血凝了倒,现在精疲力竭,怎么打啊。
丁立催马到了陈武身边,下了山之后,陈武就把陈策又接回来了,此时他下了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陈策就躺在上面,一张脸如同金纸一般,淡而无血,两处刀伤黑血流个不止,流出来的的血里,带着一股腥和臭的味道。
丁立抽了抽鼻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种毒以前慧梅也中过一次。”
陈武看了一眼慧梅,急声道:“丁并州,既然尊婢无事,那我爹您也一定能救他,对不对?”
丁立长叹一声,道:“寻陈兄,救慧梅的是我的部下,她有妙手,专擅解毒,可是她现在陈王身边,远水不解近渴,而且……慧梅中毒是在腿上,老爷子是在内脏……。”
陈武明白了丁立的意思,不由得放声大哭,丁立又取出一颗丹药道:“这是一颗解毒丹,给老爷子服下,应该能让他清醒一会。”陈武重重的一点头,然后把药拿过来,脚步踉跄的走过去,给陈策服下。
这个时候宿金娘六神无主的过来,道:“元娘姐姐……要生了!”
丁立打了突,苦笑道:“这个……我可是真的帮不上。”他话音没落陈武怒吼道:“生什么!把潘贼那个小崽子丢出去喂狗!”
梦烡看着不忍,轻声道:“我在乡中,学过接生……。”她是未婚的姑娘,怕做了这样的事被丁立不喜,所以说了之后,小心的看着丁立,只是丁立才没有这个时代那些忌讳呢,急忙道:“那表姐快去去帮帮她。”
梦烡拉了宿金娘要走,宿金娘又担心的向着陈策看去,丁立摆摆手道:“先顾活人吧,老爷子是不行了。”
宿金娘立时就要哭,就在这个时候,乐和飞骑回到,到了丁立的马前道:“李波说他在镇里准备了一间宅子,如果咱们不走,可以先进镇子。”
丁立满意的点点头,向陈武道:“抱抱上老爷子,我们先进镇。”
丁立他们几伙加在一起,将近三千人,拥进镇子的时候,李波早就等在那里了,他命人敲开了镇中里长的家门,给了他银钱,让他马上准备饭和休息的地方,然后把丁立一行人引到了镇中的一处大宅子处。
众人进了宅子,陈策刚好醒过来,大家也顾不得吃饭,就拥到了陈策的屋子,只有李波没去,找人把袁朗、滕戡两个给捆了,和袁时中的尸体一齐丢到了柴房里。
陈策眼神昏黄,清醒之后,长叹一声,道:“数年辛苦,全然无用,还是把神杖给丢了!”他看一眼丁立道:“少主可是在并州之手?”
丁立向乐和丢了个眼色,乐和退了出去,一会把张宁给带了进来,但是由于张宁一直在挣扎,为了带着她方便,干脆就把她装到一个麻袋里,在外面从捆紧,让只留一下脑袋在外面,让她没有办法挣扎。
陈策看到张宁,不由得老泪涟涟,道:“少主,那轰火神杖被……左慈给抢去了!”
张宁冷笑不语,丁立轻踢了她一脚,道:“和你说话呢。”张宁猛的一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丁立,丁立怪笑一声,道:“你是女人,少拿那种让你想要弄你的眼神看人,小心你自己吃亏。”
张宁恨不得跳起来咬丁立一口,但是担心他真的动手,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丁立。
陈策长叹一声,向着丁立道:“丁并州,求你看在老朽的份上,放了少主吧!”
丁立道:“陈公,那左慈有多历害你也看到了,要是我放了她,她必然要去找左慈抢那轰火神杖,那个时候,她还能有命吗?不如我把她一直这么带着,直到押回并州,把她交给张燕,你看如何?”
“我不去那个女人那里!”张宁尖声叫道,陈策也道:“丁并州有所不知,张燕为了得到《太平要林》曾经囚禁了少主一年,要不是少主聪敏,这辈子就完了。”
丁立心道:“果然如民间传说一样。”他心里有了底,又道:“那我就更要把她交给张燕了,我和张燕是盟友,这是她的逃犯,我怎么能放过呢。”
张宁和陈策都惊恐的看着丁立,只是丁立的脸上除了濙淡的笑意,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陈策摇了摇头向着张宁道:“把那儿拱了坎吧。”意思是让他把《太平要术》给丁立,张宁冷哼一声,叫道:“凭什么?”
丁立嘿嘿怪笑,心道:“老子终还是会把那玩艺套来的,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陈策眼看张宁不听话,不由得摇头不止,轻声道:“当初你二叔不肯把这东西留给你,就是因为你不肯听话,若是这东西在手,你逃不过道中那些人的追杀,那书又没有什么用处,你何苦来哉啊!”
张宁低头不说话,陈策也不再劝,而是向着陈武道:“你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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