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的不是蓝挺的人,而是丁立,他看着差不多,抬手就是一箭,自来箭矢就没有纯铁的,那样的箭太沉,射不远,江湖人弄一两支当暗器也就罢了,就算是现代人用得箭也是合金配塑料的,但是丁立的霍顿侦察兵一来有那么强的弹射力,二来他这玩艺就是阴人用的,不须要太远的射程,所以弄了十几支铁箭带在身上,这会用得就是一支最重的狼牙箭。
蓝挺的脑袋上戴着一顶青铜头盔,铁箭射上去,没能穿透,但是仍然在那头盔上凿出一个手指头大的坑来,蓝挺被震得脑袋一晕,向前倒去,看看就要落马了,他手里的铁杆棒用力一撑,这才把自己给撑住。
这会李鑫已经杀了过来,一条盘龙棍好如真的游龙一般,把那些的兵士都给打散了,丁立等人跟着杀到,蓝挺眼看两边的人搅在一起,站在房上的弓箭手不敢放箭,而自己的人根本就挡不住丁立他们,不由得恨自心起,大声叫道:“丑鬼,都是你害了吾的大事!”说完催马过来,轮起大棍向着梦烡的头上砸去。
梦烡左手的石杵翻起来一拨,磕在了蓝挺的大棍上,蓝挺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滚下去,手里的大棍也被荡了开来。
蓝挺又惊又怒,但却怎么都不敢再上前动手了,眼看丁立他们已经冲了出来,知道再拦着也拦不住了,于是只得罢了,就那样在后面缓缓的随行,看着丁立他们向着北门逃去,又过来了一会乐进赶到,只是他也知道,就是上去拼命也拦不住丁立他们,只能在后面跟着,看着丁立他们自在的离开,恨得牙齿发痒。
北城门那里被乐和带人给看住了,丁立他们到了就直接出城,眼看他们就要出去了,乐进大声叫道:“丁并州!你与我家主公为盟友,如今却包庇杀害我们主公叔父的刺客,你就不怕没法向我家奋武将军交待吗?”
丁立冷笑一声,道:“死得那个小王八蛋要是有一点看在我和你家奋武将军是盟友的份上,也不至于打死我表哥,你转告你家奋武将军,这事他要是不来追究,那我也只当与他无关,要是他想闹下去,那我也不怕给我表哥多拉几个垫背的!”
乐进脸色一变,本来他想着丁立不过是恰逢其会,多管闲事,可是没有想到死了的扈成竟然丁立的表哥,这个东西不是能蒙混过关的,一查就查得出来,丁立显然不能说谎,乐进再想曹瑜年青有为,才貌上乘,可是扈三娘竟然不肯答应,难不成她和丁立是姑表亲,定有婚约?真要是那样就算是丁立杀了人,再找上门去,也是曹家没理。
乐进不由得暗恨曹瑜一脑子都是浆子,没事惹这样的麻烦,不单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还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乐进埋怨曹瑜,蓝挺却是大不以为然,他和朱氏三杰都是曹瑜的亲信,在他们看来,曹瑜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些被曹瑜看中的女人,自己就应该杀了自己的家人来向曹瑜投怀送抱,现在扈三娘竟然敢反对,丁立还在拿着这个来指责他们,这让蓝挺愤恨无比,他带马躲在一个小军的后面,手里握着一枚流星,小心的瞄着丁立。
流星和链子是两种武器,后来大家习惯混成一谈,其实链子锤,是带绳链的,打出去还能收回来,而流星就是小甜瓜头大的,没有链子的小锤,丢出去就收不回来了,蓝挺自小学得本事,五十步开外,流星打出去百发百中,这会看着丁立,瞄得差不多了,突然从小军的身后冲了出来,一扬手那枚流星打着滚的飞射出去,直取丁立的脑袋。
变生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那流星就要打到丁立的脸上了,站在一旁的梦烡突然大叫一声,扬起石杵一轮,她的个子也高,站在丁立身边,就已经到了骑着马的丁立肩头了,这一下好像打棒球一般的用力挥去,石杵狠狠的拍在了流星上,把流星生生的给拍了回去,砸在了蓝挺的脸上,这不是射到铜盔上的铁箭,只凿出一个坑,这玩艺相当于16磅铅球一样,砸到脸上,立刻就是满脸桃花,蓝挺一头摔下马去,眼看着是不活了。
丁立冷笑道:“乐文谦,你也要出手吗?”
乐进喘着粗气,半响才道:“乐某不敢出手,但是丁并州,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乐进一定会报给我家奋武将军的!”
丁立毫不介意的道:“好,我等着你们家奋武将军的消息就是了!”说完招呼了众人径自出城去了,乐进在后面看着,无奈的长叹一声,让人收拾了蓝挺的尸身,然后回去了。
丁立一行人从向县出来,奔袭十几里,看到前面有一处庄子,这才停下,乐和自过去找人说话,就在这里的一个富户家里商借了一处院子歇下,又花钱让人给作了饭食过来,丁立等人大吃一通,这才缓过来。
扈三娘被慧梅带到屋里去,梳洗了一番,这才出来和丁立见礼,二目含泪的道:“表哥,若不是你来,三娘就只能和哥哥都死在这向县了!”
丁立急忙把扈三娘扶了起来,道:“三妹妹别哭了,既然仇已经报了,你家里又没有什么人了,日后就跟着哥哥吧,我记得你父亲给你定过一门亲事,是汝南陈家的小子,我给你打听着,你看如何?”
扈三娘哭得更历害了,她哥哥活着的时候天天斥责她,扈三娘烦得都不行了,可是现在哥哥没了,再也没有人说这种关心她的话了,丁立说来,句句入心,她能听得出来是真话,不由得更觉难过,哭得梨花带雨,桃瓣凝珠,丁立看得着心疼,想想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宋三那个混蛋给裹挟进了土匪窝子,嫁给那么一个站起五尺,坐下来四尺半的玩艺,一部书下来,连话都没说几句,心里的伤痛大概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在没有人的地方哭一声,想到这里很自然的,就像在大学里当男闺蜜时候那样,把扈三娘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
扈三娘本来还痛苦得很,被丁立一抱,好像被蜂子螫了一样,急忙挣脱开来有些羞恼的瞪了一眼丁立,匆匆出去了。
李鑫、乐和两个强忍笑意,一个劲的咳嗽,慧梅却没有觉得不对,只是匆匆的追了出去,丁立恼羞成怒,向着桌子踢了一脚,叫道:“笑个屁!”
乐和怕丁立真的恼了,急忙道:“主公,属下却去看看饭好了没有。”说完快步出去了,丁立骂道:“刚吃完,看什么饭!”
李鑫不怕丁立,吐吐舌头嘀咕道:“看样子不用找那个姓陈的小子了。”
丁立恨得白了李鑫一眼,也没有再当回事,回身一个葛大爷的坐姿,把自己摔到榻上,梦烡一直看着,两条粗粗的眉头皱起一处,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众人就在这里歇了一夜,第二天找人帮忙,把扈成的尸身火化,扈三娘又伤心的哭了一番,在梦烡、慧梅的帮助下,把骨灰收了,众人这才起程。
离开向县没有几天,就出了沛国进入了九江郡,九江太守叫刘邈,是汉室宗亲,光武帝之子琅邪王刘京的五世孙,此人颇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和曹操极为亲近,在后世的时候,曹操除去无嗣蕃国,本来琅邪王一支无传,已经被定为免去琅邪国了,就因为刘邈的关系,曹操另立汉室宗亲为琅邪王,把琅邪国给保留下来,举凡《三国志》里曹操这么给开后门的人,只有刘邈。
丁立一来和刘邈没有来往,二来也怕刘邈因为曹操的缘故暗算他,于是不敢走大路,只是绕小路而行,不几日抹过了九江治所阴陵,一直向南,到了大江边上,就在牛渚矶停下,准备寻船过江,只是他们人多,又有马匹,连着两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渡船。
丁立等得不耐烦,天天都到江边钓鱼,只是他的那点耐性,哪里钓得上鱼来啊,不过是每天到江边上睡觉罢了。
这天丁立正在江边酣卧,乐和带着两个大汉过来,慧梅看到,急忙推醒丁立,道:“公子,乐先生好像找到合适的船家了。”
丁立听了急忙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叫道:“人在哪里?”
乐和笑咪咪的带着两条大汉过来,道:“公子,这二位是此地大船家,家中有船十几艘,还都是大船,不久前去荆州贩粮刚刚回来,听说我们要用船就过来打听来了。”
丁立坐在马扎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大汉,一个高挑一些,一个粗壮一些,都穿着青衣,高挽着裤腿,见丁立看过来,那高挑的急忙一拉粗壮的,向丁立行礼道:“小人蒋四,这是我兄弟周五,我们两个在这江上就以走船为生,这几年也养了几艘船,足够您使用了。”
丁立看着这两个人,只觉了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彪悍的气息透体而出,而且眼中煞气飞扬,一眼看去,也不像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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