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围着太原城转了半圈,也没有找到进去的机会,南门和东门、西门都在打仗,虽然铁弗部就在东门,可是那里打得死人飞天,别说八重扮成一个匈奴女人,她就是扮成了匈奴单于,那些人也不敢给她开门啊。
而北门虽然平静,但是八重却没有叫开北门的办法。
郭太的进攻很有规律,从上午开打,到晚上看不到人就停下来,夜里绝不进攻,饶是如此,太原城的守军也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八重观看了一天,感觉到郭太的进攻方式,和他们匈奴人颇有几分相似,这样用炮灰冲击几天,等到守城军疲于奔命之后,肯定会在某一天的晚上攻城,看破这个之后,八重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张叔夜从蔑视白波军,到现在的恐惧,八重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坚执几天,要是太原被郭太破了,那丁立经营太原郡的想法就只能破灭了。
天色暗沉,春雨淋漓,太原城的战事停了下来,八重无奈的在太原城南门外面找了一个因为打仗而空下来的民房歇脚,这里的民房因为怕被白波军利用,所以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只有这间草屋太过矮小,这才给留了一个顶子。
八重就着灶子,烧了一锅开水,然后把面饼取出来,加上肉干熬汤,黑夜里,这里也没有灯点,灶膛里的火光跳动着,映着八重的成熟的脸蛋,红润润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一样。
“好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随后被八重栓上的草屋小门一下被推开了,三个穿着铁甲的男人走了进来,外面的一股寒气和湿意打进了屋子里,让灶膛里的火一阵摇晃。
八重尖叫一声,向后缩去,躲到了墙角,看着三个男人,眼睛尽是恐惧,配上她那楚楚动人小脸,一个就把男人的玉望给点着了。
两个穿着像是小兵一样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向着八重走过去,那个校尉样子的男子双手一展,叫道:“别动!”两个小兵不得已,只得退了回来,那校尉向着八重一拱手道:“在下是并州刺史丁宫驾前的校尉张闿,奉命去太原城传信的,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在姑娘这里借宿一夜,再讨一口热食,明天一齐算钱。”
这个人就是当初丁立在平县的时候,和高俅一起植入的张召重,八重虽然不清轻楚他的身份,但是一眼瞄到了他腰配着的宝剑透出一股森寒的冷意,就知道能在军中留住这样好剑的人,绝非一般。
八重小心的起来,低声说道:“那……我多下些饼。”然后又走到了锅灶前坐下,小声说道:“你们也不用在意我,我也是路过的。”这女人坑死人不要命,张召重以凝沉稳重著称,可是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八重是装得。
八重又取出几张大饼撕碎了之后,丢到了锅里,张召重虽然对八重并没有太重视,但是他一向小心,所以一直看着八重的动作,就见八重丢了饼之后,又取出一大块肉干,就在灶台上,用小刀轻轻的切着,虽然这屋里只有灶膛里的一点火,但是张召重是武功好手,借着那一点点的光亮,看到肉里头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由得眼光一凝,突然出手,就在八重的刀下抓出一片那东西,捻在手里,却是干树皮一样的玩艺,张召重眼中凝聚寒气,阴冷的道:“这是什么?”
八重睁大了眼睛,说道:“这是我们是制作干肉的材料啊?我们家的干肉比别人家的要好吃,就是因为有这个,我把它和肉一起切到锅里,这汤也有味一些。”
张召重仔细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味道,他笑笑道:“这干肉我们不吃,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
八重看似不解的道:“为什么?这干肉很好吃的。”说着抓了一片塞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咽了进去,然后又拿了一片递给张召重,道:“您也尝尝。”
张召重皱眉不语,他身后一个小卒早就等不得了,急忙接了过来,塞到了嘴里,嚼都不怎么嚼就咽下去了,眼睛里露出赞许的光芒叫道:“果然比别的肉干好吃。”另一个没吃上的看着眼热也抓了一片吃了,随后夸道:“和姑娘的肉干一比,军营里的就是****了。”
张召重看三个人都吃了,一点事没有,这才把那东西随手一丢,掷到了汤锅里,笑道:“那就谢谢姑娘了。”
八重把肉都给切完了下锅,过了一会汤滚开了,八重就拿着大勺子盛了汤饼给几个人都分了一碗,这些东西都是房主的,不过八重都洗干净了,看着不让人反感,
等给张召重他们都分完了之后,八重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吃着。
那两个士兵就像饿死鬼附体了,捧着大碗不管冷热向着嘴里倒,张召重却慢慢的吃着,同时还像八重道:“姑娘是哪里人啊?”
八重一边小口的吃东西,一边说道:“我是匈奴铁弗部的,就住在太原城里,打仗之前出城来看舅母,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太原就被围住了,他们不肯再开门,我也回不去了,只能歇这一晚上,还回我舅母哪里去好了。”
两个士兵对觑一眼,眼光波光流动,张召重明白他们想得是什么,他虽然对这种事不喜,但是自觉得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匈奴女人去拦着两个士兵,所以只当没看见。
八重喝了半碗饼汤就饱了,然后离开灶房,进内室里去了,一会抱了三床被了出来,丢在地上,道:“你们弄点草铺着,就用这被子护着身体吧。”说完栓死了房门。
张召重也没有多吃,只用了一碗,就坐下修练内功了,那两个士兵饿狼一样,把一锅的饼汤都给灌到肚子里去了。
天色已晚张召重三个人就在灶房歇下了,将到半夜,一个士兵起来,呲牙裂嘴的道:“我去方便一下。”急匆匆的出去了,另一个躺一会,也要方便,跟着出去了,张召重只道他们想办法向那里屋去了,不由得摇头,闭上眼睛又睡,可是几分钟过去,张召重只觉得肚子好像刀割一般的疼,他眉头一皱,眼看那两个士兵没有回来,不由得心下一沉,急忙起来,拉门想要出去,只是门一打开,就见那两个士兵都躺在外面的地上,下身尽是秽物,死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张召重又惊又怒,而且肚子越来越疼,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泛起,烧得胸口一阵阵的灼疼,到了这会张召重再不明白被人暗算了,就是傻了,他也不出去了,转身回来,向着里屋走去,走到了八重喝汤的地方,抬脚一划拉,那里的柴草就被踢开了,地面是湿得,还有一块块的饼。
张召重火向上撞,喃喃的道:“终日打雁,今天让雁啄了眼了!”说完抬腿一脚踹在里层门上,房门被踢得左右分开,张召重真没力气了,不然这门非踢烂了不可,房门一开,一道闪电一般的光华向着张召重的脸上劈了过来,张召重身子微侧,右手‘金丝缠腕’刁住了八重的手臂,用力向外摔去,只是这力量才用了一半,肚子里一阵的绞痛,手上的力量骤然全失,八重趁机会收手回来,跟上就是一脚,张召重强行躲避,只让开了一分,八重的脚还是踢到了他的小腹上。
张召重向后倒去,摔在了灶台边上,肚子里叽哩咕噜,随后一股臭气漫了开来,张召重羞愤欲死,指着八重历声叫道:“贼婆娘,你敢下毒!”他一边说一边跳了起来,回手在腰间一扯,凝碧宝剑出鞘,一道青光,有若碧水,没等沾身,就有一股冷意向着人的身上侵去。
张召重使开柔云剑术,只是剑法断断续续,哪里还有柔云连绵,剑剑不断之意啊,八重挥了手里的径路短刀和张召重斗在一起,张召重的武勇分值是7。9分,按着系统的说明,非战阵武勇,在三国世界打折扣一成,而八重得到径路短刀和二得玄蛇羽翎枪的两次加成,武勇数值到了7。7,两个人的差别就好像《书剑恩仇录》里,陈家洛没学庖丁解牛之前和张召重的差距,够打上百招的了,可是张召重肚子里就像开锅了一样,咕噜噜的叫个不停,而且极痛和恶心,让他难以自持,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泡秽物被八重给踢出来之后,就好像关不住阀门了一样,不时卟哧一声,窜出来一杆子,在这种情况下,张召重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张召重想走,可是八重手里的刀舞成来一个刀球把张召重死死的给锁住,张召重几番起要取芙蓉金针出手,可是手上酸麻,更本就拈不住那金针。
急切之间,张召重也顾不得自己对凝碧宝剑的爱护了,大吼一声,宝剑甩手向着八重掷过去。
八重急一偏头,宝剑就贴着她的脸颊过去,劲风把她的帽子给激飞了,几绺长发跟着扬起,被凝碧宝剑给斩断开来,扬扬洒洒的飘在空中。
张召重好容易得了一个空,撒腿就跑,八重历声叫道:“那里走!”大步追了出来,两个人到了草屋的门口,张召重一回手叫道:“着!”一把芙蓉金针飞射出来,八重惊呼一声,一个后空翻倒转回屋,芙蓉金针都打在了地上,芙蓉金针没有一枚扎到地上都是和躺着的,张召重实在没有力气了。
八重跳起来把疑碧宝剑抓在手里,再次追了出来,就见张召重正在那里往马上爬呢,可怜好历害的一个火手判官,这会连马都上不去了。
八重大步追了过来,尖声叫道:“把命留下!”张召重眼看来不及再上马了,跌跌撞撞向外跑,只是他一肚是屎,哪里能跑得过八重啊,不过跑出去三、五丈,八重就到了,一脚踹在他的后心上,张召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八重闪身过去,一剑刺在了张召重的后背,凝碧剑太快,直接把人给穿过去了,但是衣服一破,一股浓烈的臭气,喷了出来,八重不由得闭气后退,好一会才出了一口长气,然后又向前走到了张召重的身前,一脚把他踢翻过来,就用凝碧剑把他衣服给划开了。
八重不知道,张召重并没有死,那一剑错开了内脏,只是扎出一个贯通伤,看着可怕,但本身并没有什么,张召重凝了一口气,只待八重贴身,就一掌打过去,和他拼了算完。
只是八重嫌臭,就是不过去,拿着凝碧剑在他身上乱划,张召重也不敢动,生怕那剑在他身上再穿一下。
衣物一破,一封书信掉了出来,八重用剑挑起,也不管张召重了,径自跑了,张召重也不敢动,害怕她再过来,就那样在地上趴着,好在他吃得饼少,拉了这一会,就没有那么疼了。
八重用得药就是那种树皮一样的东西,那是蔡文姬的丈夫卫仲道服用的抚生草,当初八重冒充卫仲道和蔡文姬的丫环,身上带了不少这样的草,回到长平之后,她把这种草给林黑儿看了,才知道这草还有一个名字叫‘鬼丑’可以治咳喘,通大小便,但是其毒无比,用得多了,就能拉死,八重留了心,一直把那东西带着,这会真的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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