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可以去找君宁了吗?”沈惠迫不及待道。shuyoukan
飞澜含笑摇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件事只有太子妃娘娘才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沈惠疑惑了。
飞澜笑着俯身,在她耳侧笑声嘀咕了几句。
“如此,行得通?”沈惠有些微迟疑。
“难道太子妃不想知道你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吗?”飞澜添油加醋,分明是激将法,但偏偏有人愿意上钩。
“好,就这般。”沈惠目光坚定,而后起身向外走去。
飞澜依旧悠哉的坐于原地,手持茶壶,斟了杯清茶,细细品味。茶不过是边境的粗茶,不知为何,入喉后竟别有一番味道。事情似乎发展的比她预想中更顺利,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翌日,君宁还在半梦半醒中,忽有侍卫来报,说太子妃娘娘晨起后便腹痛不止。
“什么?”君宁大惊,也顾不得身上有伤,跌跌撞撞的便向沈惠的房间跑去,果见,床榻之上,沈惠面色苍白,额上都是大汗。
“惠儿,怎么了?”他坐在榻边,将她的身体揽入怀中,毫无意外的,扯裂了胸膛上的伤口,鲜血染透了雪白的袍子。
“哥,你流血了!”胧月惊叫道。
君宁低眸扫了眼伤处,随性一笑。“无碍的。”
“都怪那个圣朝皇帝将你伤的这么重,本公主和他没完。”胧月愤愤道。
君宁冷然的勾动唇角,“他也比本王好不到哪儿去。”
彼时,飞澜默默立于旁侧,略显苍白的容颜,波澜不惊,而隐在身后的手,却早已紧握。
榻上,沈惠柔弱的躺在君宁怀中,苍白的笑,“我没事的,君宁哥,不必担心。”
君宁两指搭在沈惠脉络,她脉象仍旧虚浮,却不应该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才对。一时间,他竟也有些慌乱了。“是何时起不舒服的?”
“夜间惊醒过一次,晨起后更重了。”沈惠柔弱的呢喃。
“夜间便不舒服,为何没有人来通报!”君宁语气不由得重了些,看向一旁几个侍女,“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太子妃有恙,为何不通报?若有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
“殿下饶命。”几个侍女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别怪他们,是我不让她们打扰你的。”沈惠冰凉的小手牵住君宁手臂。
因为找不到症状所在,君宁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若非关心则乱,他也并非会看不出沈惠装病。“按脉象看,最多是身子虚弱,不该引发病痛才是。”
“哥,连你也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吗?那要如何是好。”胧月也急的团团转。
飞澜像模像样的做出一副担忧状,拱手上前道,“殿下,太子妃娘娘会不会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身体不适?”
“惠儿,都有哪里不适,说给本王听。”君宁轻拥着沈惠,语调极尽的温柔。
“头昏,心慌胸闷,食欲不振,这两日一直在失眠。”沈惠一一回道,她所说的自然都是水土不服后才会出现的症状,字字正中下怀。
“边境虽非苦寒之地,却远不如帝都的气候宜人。太子妃自幼从未离开过帝都,一时水土不服在所难免,如今又怀着孩子,更是拖累,不如沈浪护送太子妃回帝都吧。”沈浪拱手道。
沈惠微微调整了姿态,轻摇了头,“不行,君宁哥身上还有伤,此时离开,我不放心。”她轻抬眼帘,柔柔的眸光落在君宁英俊的脸庞上。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腹中孩子万不能有闪失。”君宁语气平淡,却是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强势。
“可是……”沈惠抿着苍白的唇片,柔柔弱弱以夫为天的样子,“好,我走,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她反握住的君宁的手,眼角一滴剔透的泪珠缓缓而落,真真是离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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