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帐前,还不等守卫通报,帐内就传来了进来吧的声音。
流光步入帐内,看到了一个胖胖的,肤色黝黑的,五大三粗的大爷。
流光猜测,这位应该就是将军了,流光手拿羽扇拱手作了个揖,“赵将军。”
流光在观察赵将军的同时,赵将军也在观察流光。
他实在好奇,能把春兴洗脑到如此地步的男人,究竟是何种货色。
皮肤这么白,看着就不像习武之人。
身材这么瘦,麻杆似的,肯定没劲。
一张脸那么好看,清秀白净的,看着就像小白脸,还拿着个羽扇挥啊挥的,他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啊。
赵将军这下更加好奇了。他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军师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吐出什么莲花来。
“这位。。。我该怎么称呼。”
“将军客气了,草民刘光,将军叫我小光就行。”
“你和春兴还不是一个姓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将军上来就直奔主题,势要打破这位“刘光”的虚伪假面。
“我们是同村长大的,十多岁就认识了,后来也一直在一起玩。春兴练剑,我就在树下研读兵法。”
“。。。”
还真是读兵法长大的啊。赵将军有些吃惊。
“那你为何不和春兴一起上战场,偏要等他当上将军再过来。”
这个问题就很尖锐了,但是对流光来说,依然是信手拈来。
“本来也想和春兴一起来的,可惜前段时间我遇到山上的劫匪,手筋被弄断了,一直修养了很久,直到现在才恢复。”
流光伸出右手手腕,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赵将军沉默的看了很久,随后瞪了春兴一眼。
这疤痕做不了假,春兴这人说话没轻没重的,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
瞅瞅,把一个好好的同乡都描述成什么样了!
春兴挨了这一记瞪眼,自觉莫名其妙。
他心疼的望着流光,伸出手掌握住她的手腕,盖住了她的伤口。
一个人要有什么样的勇气,才能将自己经受的苦难淡淡道出。
“那你的手现在恢复了吗。。。”
赵将军语气柔和下来。
面对伤者,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太过分了,明摆着往人家心上扎刀子。
“恢复不了了。手筋断了。”
事到如今,流光已经可以将曾经的那段经历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卖惨。
流光说的轻描淡写,赵将军听的如雷贯耳。
难得的,赵将军都有点愧疚了。
“你的兵法读的如何?”
这孩子,手已经废了,相当于武功废了,若苦读兵法这么多年,还是不如自己儿子,也太可悲了些。
“古往今来的兵书都是读过背过的,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更是倒背如流。将军若不放心,可以考我。”
提到兵法,流光眼中流露出沉稳的自信。
她若要赵将军相信她,先要确保她自己散发出来的气质是自信的,是值得相信的。
看着流光的眼神,赵将军竟不知不觉的想要试试他,“好,那你说说我军与戎狄交战,如何才能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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