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长眼的罢了。”赵扶华的心情已因谢聿的出来而好了些,但并未让人宽恕锦衣,“天也还不晚,一起到江边走走?”
谢聿没回答,但朝锦衣被拖走的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锦衣已被拖到刑凳上了,她双目空洞,好似魂已不在。
“锦衣?”谢聿喊了一声,可锦衣恍若未闻,脑子沉沉痛痛的,无法思考了。
谢聿大步上前,侍卫下意识往后退开,赵扶华却追了过来,“怎么,这人还打不得了?”
“怎么回事?”谢聿略过赵扶华,望向赶过来的绣衣使守卫。
守卫立即跪禀,“启禀侯爷,此人自称认得宿指挥使,有要事禀报,已在门房处等了好一会,但指挥使一直未归,兴许是等急了想出来再问问,却冲撞了***。”
“找宿二的?”赵扶华望向还趴在刑凳上发懵的锦衣,兴致缺缺。
谢聿眉头紧皱,“带进来。”
话落便转身离开的他,看都没再看赵扶华。
赵扶华连续被落面子,终于不再忍他,径直拂袖而去。
锦衣倒被顺利的提溜到谢聿跟前,绣衣使相继退下,徒留二人在殿。
“想好了?”谢聿望着跪在殿中央的女人,小脸红粉,散发凌乱,狼狈又惹人怜。
锦衣眼神空洞,循着声呆滞、缓慢地聚焦于谢聿脸上,认清他的脸后,猛地磕头,力道之重,直接磕出“砰”的一声响!
她却像是没有痛觉,张嘴就道:“救婆婆……”
沙哑粗嘎的声音,难听至极!谢聿听出了不对劲,起身往殿中走去。
锦衣只觉得喉咙刀割火灼般的疼,又好像也没那么疼,好像头更疼。
谢聿俯身将她拦腰搂起来,才察觉到她身体烫得离谱,脸色微黑,“你发烧了?”
锦衣眼神飘忽,仿佛没听到谢聿的问话,嘴里却喃喃有声地重复着,“救婆婆……”
谢聿眸一沉,“不必担心,本侯会叫太医过去。来人!”
有绣衣使应声而入,听得谢聿吩咐后,立即进宫去请太医。
锦衣朦朦胧胧的好似听见了,吊着的那股精气神陡然一泄,直接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给她灌好苦好苦的东西,她不想喝的吐出去。
“喝下去。”谢聿命令。
锦衣娇气皱眉,“不要。”
谢聿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僵硬劝道,“喝下去才不难受。”
“苦……”锦衣素来不喜欢喝药,最是怕苦,清醒时定会因为惧怕谢聿而一口闷,现在么,喂一口她吐一口。
谢聿脸黑不已,把婉娘挥退,自己将锦衣一把扣到怀里,舀了一勺就往她嘴里灌,“不喝不给你治那老仆。”
“哕……”没听清威胁的锦衣继续反胃哕出。
谢聿一阵无语,看了眼仅剩一半的药,一口喝进嘴里,而后扣住锦衣的下巴,吻了上去。
锦衣高热得正难受,恍若置身于火窖之中,正渴、热得厉害,谢聿清清冷冷的唇一贴上来,她自然是本能地舔了上去,犹如舔到冰块,正觉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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