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木鹤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乱糟糟地跳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在用被烈火灼烧得只残余一丢丢的理智思考后,她打算悄悄地把烫手山芋放回去。
动作弧度不能太大,要轻拿轻放,不然把他吵醒的话,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木鹤提心吊胆,一根根地松开手指,直到完全撤到安全范围,确定神不知鬼不觉地物归原主、物归原位后,她悄悄地松了口气,摸着发烫的脸颊心想,他每天都会……这样?
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要是不……她才要担忧,顺便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女性魅力不足呢。
木鹤做完心理建设,准备再躺会儿,睡是不可能睡的了,只是还没合上眼,她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略显喑哑却清晰分明的男性嗓音:“木央央。”
木鹤如遭雷击,电流随着血液涌向四肢百骸,全身都麻木了,她一动不动,试图以装睡蒙混过关。
被发现了?
一定是的,他气息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让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木鹤完全没有经验,不知怎么应对,唯一知道的是,将装睡进行到底。
他似乎存心不肯放过她,挨得更近,体温灼人,木鹤生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拿出能冲击金叶奖影后的演技,幽幽地醒过来,咕哝着说:“唔,好困啊。”
她刚醒,她什么都不知道。
“央央,”霍斯衡低笑,“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木鹤还在负隅顽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他尾音微扬,她听得头皮发麻。
“你确定真的要我说明白?”
木鹤装不下去了,虽然她逃脱不了往火里丢干柴的帮凶嫌疑,可问题的根源在他,想都别想让她帮忙解决,她吞吞吐吐地提醒他:“我还不是你女朋友。”
霍斯衡沉声道:“这样的话性质就更恶劣了。”
木鹤:嗯???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给她听:“既然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却对我做出了那种关系才能做的事,你说,这算不算耍流氓?”
木鹤竟然觉得他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如今我的清白已半数毁在你手中,”霍斯衡一语双关,缓缓地诱她,“你说,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都上升到清白了,这么严重啊?木鹤羞愧地抬头飞快瞥他一眼:“要怎么负责?”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老狐狸,木鹤腹诽,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是变着法儿地要名分呢,偏不让他阴谋得逞,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没办法了。”霍斯衡抚上她手臂,慢慢地往下,轻捏住手腕,“我这个人呢,什么都吃,就是从来不吃亏,别人从我这儿拿走一分,我就要他还十分。”
“郗衡!别闹了,”木鹤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用力反按住他的手,“我考虑考虑,行吧。”
至于考虑多久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霍斯衡本就是在逗她,意外之喜,见好就收,他松开她的手,掀开被子下床。木鹤偷偷地瞄了瞄,浴袍宽松,什么都看不到,颇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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