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不少酒,斟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往年都是卫燕陪他来的,如今,却只有他形单形只,孤身一人。
静静地将饭食摆上,再点上香蜡、烧纸钱,做完这一切后,他突然觉得心中有股难言的悲抑,就这么喷涌着席上肺腑,让他难以消受,连喘息都是苦的。
他立在父母的碑前,端起酒瓮,便仰颈灌了下去。
酒入愁肠,穿肠而过,留下寸寸凉意。
末了,酒瓮碎在地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父母的碑前,清冽的眸中蓄满了华泽。
“父亲、母亲,孩儿失去她了。”
弯下脊背的那一刹那,泪水滑落下面颊,滴入湿润的泥土中,转瞬不见。
他低垂着首,双肩微微颤抖着,嗓音哽咽异常。
“更可笑的是,孩儿直到失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这,或许是老天对我先前薄待她的惩罚。”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转大了,密密麻麻地雨丝倾泻而下,很快又变成一片滂沱。
江桐坐在雨中,一瓮又一翁地喝着酒。
乌黑的发尽数打湿,不少粘在面颊上,可他浑然不觉,身上的白衣更是沾了尘土,变得狼狈不堪。
许久以来,他都将那份情绪压抑在心底,做出一心进取的模样。
可原来,一切尽是他在自欺欺人。
当四下无人,只剩自己的时候。
终于,所有的压抑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就这么喝的酩酊烂醉,然后在雨中大梦一场。
真畅快。
寒食节一过,潮湿的天气也渐渐消散,云开雨霁,又是大好的春光。
京城各处,阡陌通达,清风拂动柳梢,到处是杏花烟雨,桃林堆烟,美不胜收。
卫燕的胭脂铺就开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街口。
因为寒食节又推出了新款式的脂粉,所以生意再一次火爆起来,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买最时新的款式,店内人流如潮。
卫燕过去额时候。
陆月正和她雇来的几位女娘,立在各处柜台有条不紊地打点着客人。
卫燕很惊讶地发现,这些女娘都穿着不同颜色的鲜亮衣裳,都上簪着代表不同节气的花朵,容色明丽,十分引人注目。
陆月是个聪慧的女子。
这店里许多好点子都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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