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离开射击场,二人到街边一家露天咖啡馆坐着,看街头画家给路人绘制炭笔肖像。
看着画家唰唰运笔,盛栀夏有点羡慕,毕竟她现在连右手都不愿动,端起杯子用的都是左手。
“陆哲淮,手疼。”她把右手递给他。
陆哲淮无奈轻笑,坐在一旁牵过她的手:“哪儿疼?给你按按。”
她皱眉:“不能按,你得轻轻地揉。”
陆哲淮纵容道:“好,那就轻轻地揉。”
最后他真的心无旁骛地,沿着她手腕那一块轻揉轻按。
夕阳光线温沉暖融,陆哲淮低垂着视线,衬衫纽扣解开一颗,衣襟微敞,颈侧落了一片余晖。
盛栀夏看他片刻,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凑过去,在他唇角印一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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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在上城区,跟她的大学一北一南。
地铁通勤还算便利,但陆哲淮说他以后尽量每天送她去学校,不必坐地铁。
盛栀夏报到当天他正好要去画廊谈事情,但在那之前他还是先将她送到学校。
她在副驾驶翻着那本摄影相册,准备报到完就给梁寻知送去。
中途等红灯时,她听见陆哲淮接了个电话,那头说:“赶紧的吧,一堆事儿呢,这儿还有个德国老头,嘴里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懂,赶紧来给兄弟救个场,这可是条大鱼。”
陆哲淮简单应了几句,挂断电话对她说:“出学校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给梁叔送相册,自己坐地铁回去。”她平静道。
陆哲淮顿了片刻,问:“认路么?”
“我下了谷歌地图。”她说。
转向灯闪烁变换,陆哲淮将车子启动,没再说什么。
盛栀夏今天扎了高马尾,配学院风的衬衫短裙,学生气里多了些半成熟的明媚。
快到学校时,她从挎包里拿出镜子补口红,陆哲淮淡淡看她一眼,不知不觉降了车速。
到达目的地,晨光愈加明朗,但初秋气温仍然偏低。
盛栀夏开门下车,陆哲淮也跟着下来,慢条斯理绕过车头停在她面前,手里一件浅色针织开衫。
“外套带上。”他把东西递给她。
盛栀夏一手遮阳,另一手关上车门,看着他手里的衣服。
她确实讨厌感冒,但也讨厌穿得多,更何况以她的感觉来说,今天不是很冷。
于是她刻意绕个弯子不要外套:“你的衣服太大了,不适合我。”
陆哲淮垂眸看她,保持递衣服的姿势不予回应。他无言时眼神虽淡,但她总能读出一丝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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