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要来府学!放我回去!”
王晟一回神,抬头发现王文秋听见声响,也在房门处默默静静观看。
他拉了一下王文秋的衣袖。
两个人清理完屋子,不免沾染尘土,还是去院中打水清洗一下。
只是两人刚踏出房门,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响,王晟认得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高喊不愿来府学就学之人。
“爹!你看!他们这么脏,衣服又这么破,你忍心让我和他睡一个屋子吗?”
甲、乙、丙三号房的人可以在院试之后继续留在府学就学,这丁、戊两号房需在院试结束后,搬离此地,另寻他处就学。
因而这房子空了三月有余,王文秋与王晟父子俩上上下下打扫半天,灰头土脸十分正常。
王晟听见这话,还是看了一眼自己与王文秋。
两人除却衣袖顾及不到的地方蹭了些灰,其它地方依旧洁净,衣服也没有补丁,不知他这话从何提起。
当王晟看见出声之人全然知晓此话的含义。
只见那人不过五尺的身高,身体板正,身前戴着金制长命锁,白色的衣物衬得他本就乌漆漆的面容更加黝黑,行走间衣摆泛起波光,细看原是绣着银线。
他的穿着除了颜色不搭以外,瞧着就富贵非凡。
可这人伸手指向王晟,乌黑的五根手指都戴着玉制戒指。
他双眼一白,嫌弃地说道:“咦~这么肮脏之人,身上说不准有跳蚤。”
这话说毕,拉着他爹爹的手祈求道:“爹爹,让我回去吧,白夫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手伸出来。”
这人的爹与他一般,皮肤黝黑,辨析不出面部神色。
他听见这句话,察觉到大事不妙,自己偷带的戒指被发现了,立马将双手藏于身后。
他爹可不听自家儿子的话,伸手就将自己儿子的手从后头拉出来,一把捋下戒指。
“要不是你爹我捐了田,你当你自己有机会进府学吗?”
他爹哼了一声,冷笑说道,“都怪你娘把你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他又转身与王文秋、王晟父子俩赔礼道歉。
“不好意思,我儿被内子惯坏了,实在对不住。我姓贾,名海忠,我儿名文涛,往后同室而眠,少不了相互照顾。”
王文秋原本被贾文涛一通嫌弃,嘴上不说,可心里头郁闷,也怕耽误王晟交友,赶忙回答:“没事没事,都是孩子话。我姓王,名文秋,我儿姓王,单名一个晟字。”
贾文涛在一旁不乐意的大声囔囔:“爹,你与他们道什么歉,我有哪句话说错了!”
“你哪句话说对了!”
“你要我上府学读书也行,我可不要在这丁号待着,要住就住甲号,听说甲号一人一间,这才符合我的身份。”
“这……天启七年府试得中的秀才全都住在丁、戊二房,甲房需在岁考中得前二十者,方可入住。”
周斋夫劝解道:“入学之后还有机会,这丁号甲房便是这届最好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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