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是不可能的。成长?尚未可知。
最近我总想起爱因斯坦对“疯狂”的定义:一遍遍做着同样的事,却希望得到不同的结果。
我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回归到旧有我不喜欢的方式,有天当世德说,“因为我现在上课基本都是提前一天安排,安排了就不好变动,所以我们见面如果提前安排会更方便”时,我的不快开始升级,拒绝了见面。尽管他的话本身没问题,我也并不能明确说出不快的理由。
他感觉到我的不快,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不高兴,你一不高兴就会逃避,故意对别人不冷不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不打算回避和否认,于是承认,“我是不怎么高兴。”
“我感觉到你还是跟过去一样很容易就缩起来。我不会因为对你不满而对你冷淡,我如果不想见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能带给你快乐,我的能量状态是负的,所以我才没有对你表示热情。”他说。
这样我便找到了不快的理由,的确,近来他不够热情,原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甚至是有意为之。而且我不喜欢他刚才说话的态度,仿佛我需要请求他接见一般。
“找不到合适的相处方式。始终是远远近近,在一起时的亲密感一旦分开就不复存在。”我说。
“这可能是你需要修行的一部分。你的不安只是基于更低层面的能量状态。”
又来了……我声明,“我没有不安,只是不喜欢罢了。”
“我越活越需要松弛感,不用假装去恋爱,假装像是一个恋人,应该说什么话,每天怎样甜言蜜语,嘘寒问暖。”他说,“你对待恋人的方式大部分都是假装,对你以前的所有恋人,真正发自内心的时刻不多。这不是你的问题,基本所有人都这样,只是我们不愿意坦诚。假装并不是虚情假意,而是你并没有情动于衷,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
我要再读一遍才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你”,绝不是我,——或者他以为我也是那样,但我不是。他所说的“你”,不过是“我们”和“大家”、“所有人”的代名词,其实更确切无疑的是他自己是这样:对待恋人是假装……
他用他的个体体会来代表全体,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真以为自己是衡量万物的尺度。他在表达什么,表达“他不想假装在和我恋爱”还是表达“即便是在恋爱,他也不想违心”?
我早已失去像他那样长篇大论以及对他长篇大论的兴趣,知道是无用的,也不想偏离了主题。我指出,“这种关系的存在对我越来越没有意义。单纯是性爱,我也希望自己是被欲求的。”同时我浓缩了对他的“假装”的看法,省掉论证部分,径直说结论,“喜欢是会关心的。不关心只意味着不喜欢不在意。”
真正的相恋里不可能有假装,也不需要假装。喜欢和爱一个生命,自然会关心和呵护,那是情动于衷的,没有任何勉强和被迫。他会说出假装,正因为他自己在假装和勉强,所以难怪表现总不如人意,他自己也觉得麻烦负累。爱纵使有负担,也是甜蜜的,心甘情愿的,只有不爱才觉沉重。他不能情动于衷,无法自发地忘我和关心,却又想从别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于是便在不是太麻烦他自己、他十分欲求的情况下假装。
他恐怕从没有真正爱过谁,除了他自己,既然他没有对任何人有过持久的关心、兴趣和热情。所有的关心和热情都不过是他发情的产物,是他想要释放欲望时的临时抱佛脚。别人都只不过是他需要时拿来使用的工具。
觉得和谁在一起都很麻烦,无法与任何人长期相处,原来是因为他不爱任何人。
“那我昨天晚一点想见你为何又要拒绝?”世德引用我那句“单纯是性爱,我也希望自己是被欲求的”,说道。
果然,他只关注欲望,所以不顾上下文我们在谈的,只揪住这一句。
“就像你一样,我也不是随时都有状态。”我答。
“所以,理解自己。了解自己就等于了解所有人。如果我们对自己足够坦诚,小我都是一样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他说。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我懒得反驳他。
“现在你是被欲求的。但你会来满足我对你的欲求吗?”他又说。
“不会。”我斩钉截铁。
“你看,自相矛盾马上出现了。”他立刻说。
这根本不是什么自相矛盾,不过是因为我现在对他没有欲望。欲望需要是双向的,我不会为了别人勉强自己,也不会想要别人勉强。
世德说,“每一个人都想自己有欲望的时候对方也有同等的欲望,还要有时间,有精力,但这个可能吗?”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