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光心说理论就理论,谁怕谁?可胡小天应该没有和他理论的意思,转身朝公堂的方向去了。等到胡小天离去,郭守光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回到许清廉的房间,这位县令老爷已经把尿湿的裤子给换掉了,正在那里整理床铺。要说许清廉很多年没有亲自做过这种事情了。
看到郭守光回来,许清廉不由得勃然大怒,刚才憋得一肚子火气瞬间爆发了:“你还有什么事?”
郭守光一脸无辜,叹了口气道:“大人。我是为这份公告而来……”
许清廉怒道:“不用问我,你去问他!”
“可……”
县衙的衙役多半都回家去抗洪抢险,少数留在县衙内的也不听在这位新来县丞的调遣、胡小天只能去了趟监房。从监房内挑选了六名身强力壮的囚犯,这六名囚犯全都不是重犯。事实上在青云县的监房内压根也没什么重犯,全都是因为一些小事被抓。而又缴不起罚款,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坐监,周霸天是其中的一个特例。
胡小天之所以带走了六个人,目的就是要为周霸天打掩护,美其名曰要让这帮囚犯前往大堤帮忙护堤,事实上他是将周霸天给放了出来。
雨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内,通济河水面已经上涨了许多,得到消息的三班衙役也赶来了十多个,胡小天将他们编成三组来回在堤坝上巡视,这六名囚犯也被他分编到各个小组之中。
胡小天让慕容飞烟将周霸天叫到临时避雨的草棚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坐!”
周霸天笑了笑,高大魁梧的身躯仍然伫立在那里:“戴罪之身不敢在大人面前坐!”
胡小天的目光投向外面密密匝匝雨线编制而成的朦胧世界,轻声叹了口气道:“这场雨来得很大啊,青云城内有不少地方已经淹了,若是这大堤出了问题,还不知要造成多大的灾难。”
周霸天道:“水面距离大堤还有五尺,这样的大雨就算持续两天,仍旧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胡小天意味深长道:“不怕天灾,就怕**!”
周霸天道:“大人是担心有人趁此机会破坏河堤?”
胡小天指了指远处的青云桥,青云桥都能被炸毁,很难说这帮马贼不会对大堤下手。
周霸天道:“大人无须担心,若是大堤受损,青云前往红谷的道路就会被冲毁,这绝非是那帮人希望看到的结果。”
胡小天道:“天狼山的马贼为什么要炸毁青云桥?你还知道什么秘密?”
周霸天笑道:“大人的好奇心真是很重,天狼山的马匪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得罪了他们,只怕你在任青云的日子很难睡上一个好觉。”
胡小天道:“总觉得你现在的名字要比周默威风得多煞气得多。”
周霸天道:“所以周默死了,周霸天才能继续活下去。”
胡小天道:“天狼山的那帮马匪为什么要炸毁青云桥?”
周霸天并没有回答胡小天的问题,而是缓缓蹲了下去,从地上揪了一根草棒儿,带着雨水的湿润习惯性地咀嚼起来。
胡小天道:“虎头营是西川赫赫有名的精锐之师,我查过你过去的记录,可谓是战功累累,你带着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弟兄,原不该败在那群马贼的手下。”
周霸天的脸上呈现出痛苦无比的神情,一双大手捂着硕大的头颅,呼吸也明显变得沉重起来:“有内奸!在我们的饮食中下毒,可怜我的那帮兄弟在遭受伏击的时候甚至无力拿起武器……”他的双目红了,用力咬紧牙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胡小天道:“你们前往天狼山剿匪之前已经被人泄露了消息?”
周霸天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是剿匪,我们此行一百人通过天狼山的目的只有一个,护送南越国小王子回国……”
胡小天内心一惊,此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周霸天道:“南越国小王子十二年前送入大康为质,南越国王多次上书恳请陛下开恩,他年初病重,又提及这件事,想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小儿子,陛下念在南越国多年以来俯首称臣,岁岁进贡的份上,终于开恩,派人将南越王子送回,我等是奉了李大人之命护送南越王子一行前往南越国边境,却想不到在天狼山被人伏击。”
胡小天低声道:“那南越国王子现在何处?”
周霸天缓缓摇了摇头道:“自从那日被伏击之后,我们便失去了他的消息,后来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说陛下改变了念头,拒绝了南越王的请求,我看这件事十有**和伏击有关,南越王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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