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礼环抱着双手,眼神充满恶意的来回打量这个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
谁能想到小时候内向怯弱的小崽子,长大后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军绿色的长裤包裹着坚实的双腿,白色衬衣一丝不苟的系到脖子,往那里一站,气质冷冽,清隽如寒松,淡漠的黑眸里没有半分情绪。
反观自己,原本儒雅的气质,已经在生产队没日没夜的劳作之下磨的啥也不剩,后背微弯,双手都是老茧,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黑黝黝的脸上却满是沟壑。
这让他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恨?
如果当初不是这个小崽子,他何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凭什么罪魁祸首能过的这么好??
傅闻礼畸形的恨意在这一刻更加的强烈。
“刚才那个是明家的吧?呵,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同样不受家里待见,在这年代里没有家族的庇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撕得粉碎,你确定那姑娘能愿意跟你这个被家族遗弃的弃子在一起?”
“跟你有关系吗?”
傅闻承依旧是那淡漠的语气,但在傅闻礼看不到的角落,他的心因为这句话出现了裂痕。
原本的打算在这一刻忽然变的有些迟疑。
“我的好弟弟,你现在这么嘴硬,我倒是想看看你以后还会不会依旧如此。”
话落,傅闻礼嗤笑着转身离开。
兄弟俩的较量并没有影响到明乐瑶,此时她正在家中跟庞健原还有崔应在谈事情。
“这两天我催着局里加紧办理,今天终于将石铁牛的罪名确认下来,不过只能关他两年,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惩罚了。”
“崔叔,这已经很好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怎么说这也算我职责所在,应该的。”
崔应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他虽然是局长,但他上边还有总公安厅的厅长,要不是上面那位给话,石铁牛的罪名肯定下来的没这么快。
也不知道那位。。。
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崔叔,这是我之前做好的药,这两天忙一直没来得及交给你。”
“这。。。”
崔应没有接,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向庞健原。
“崔局长,我已经知道您跟乐瑶的事情了,乐瑶这孩子日子过的苦,但学习能力确实不错,再加上有人引上路,学到一门傍身的手艺,虽说现在还不能公开,但我相信未来的某一天,乐瑶会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前。”
“好,好,上家桥大队,能有你这么个开明的大队长,我相信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听到有人夸赞,庞健原那张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明乐瑶笑笑,将药物的用法以及用量仔细的告诉崔应,崔应时不时的点点头,听的非常认真。
“乐瑶啊,叔。。叔今天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崔叔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那天被你救治之后,你婶子带我去医院,就连医生都觉得惊奇,说我这种急性病,当时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在,这条命怕是就没了,我跟你婶子非常相信你的医术,所以就想着。。看你能不能帮我的父亲看一看?”
“崔叔,您的病我刚好学过救治的手法,至于您的父亲。。。我没有见过,也没有确诊,现在没办法告诉您究竟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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