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帐篷里,张舒俊、丹芸、雪姬先后睁开了眼。
三人互相看了看,异常默契的缓缓起身。
张舒俊用眼神示意雪姬留在帐篷里,守护目前还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袁媛,他和丹芸出去查看一下情况。
雪姬心领神会的重新躺下,手心里却凝结出一道森冷的寒气,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化成一支冰箭射向敢于来犯的敌人。
张舒俊动作轻柔的拉开拉链,和丹芸闪身出了帐篷。
张舒俊合好帐篷门以后,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沉沉的黑夜里,除了天上的点点繁星,就只有旁边发出橙黄色的暖光的野营灯,给周围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不远处,那座大半残颓了的离宫别院,在暗夜里,像一只张开巨口,低伏欲吞的巨兽。
而声音,就是在那里传来的。
丹芸示意自己想先去探个究竟,张舒俊拉住了她的手。
“这里现在怨气很重,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看看它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吧!”
丹芸闭眼感受了一下,确实,那股怨气深沉凝重,不知道是凝聚了多久,以她目前的修为,还真不能保证一定是它的对手。
好在那东西似乎是有什么限制,始终不曾有出来的迹象。
张舒俊突然想起来了,家乡里曾经流传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前朝这座行宫庙里,有一口被封镇起来的水井。而之所以把这口井封起来,是因为在那里曾经被一群太监,往里面投进去过一个前朝皇帝的宠妃。
后来之所以在行宫里还盖了一座庙宇,让这里被称为庙宫,也除了用来祈福以外,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镇压那个妃子的怨魂,不让她出来肆意作乱,惊扰了此后在木兰秋狝围猎时,前来这座行宫里驻陛的皇帝和王公大臣们。
至于说一群身为奴婢的太监们,怎么敢私自害死一个皇帝的宠妃,那必然少不了内宫之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讳秘腌臜之事。
说白了,其实不外乎秽乱宫闱、争风邀宠、构陷诬告之类。
两人看了一会儿,宫院里始终没有什么更多的异动。
丹芸看看张舒俊,“公子?”
张舒俊想了想,“一动不如一静,既然她也出不来,对外面没有什么影响,不如就且不去理会,等到天明以后,咱们再去一探究竟。”
“芸芸,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公~子~,还是你去休息吧,这里丹芸一个人就可以了,况且,袁媛姐要是醒了,肯定更想看到的是公子呢!”
“你这丫头,行了,还是你回去吧,恰好趁这机会,公子我也在外边抽支烟。”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公子自己留心,小女子我就先回了。”
张舒俊轻轻的弹了一下丹芸的脑门,“快去吧!”
等到丹芸回到大帐篷,张舒俊一改轻松自在的神态,面色凝重的看着庙宫里越发凝实沉重的黑气,“希望你能识趣一点儿,别出来找事,要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他的声音聚成一条线,飞向那个不断喊冤的黑气团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那鬼物顿时抽抽搭搭的止住了怪声,心不甘情不愿的缩了回去。
张舒俊从贴身的口袋里踅摸出来一包已经皱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来一根都被压的扁了的烟,指尖搓出一点微弱的小火苗,点着了烟头,浅浅的吸了一口。
太久没抽过烟了,张舒俊没敢大口深吸,怕呛着自己,再一咳嗽吵醒了熟睡中的袁媛。
两根手指夹着明灭闪烁的香烟,张舒俊双腿一别,做浪荡公子状,悠闲自在的享受着难得的放纵一刻。
看着天空的星星,张舒俊神游天外,等到回过神,手中才抽了一口的烟,已经只剩下一个烟嘴。
遗憾的看看手里的烟嘴,张舒俊用力一捻,一缕火苗就把它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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