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放假了。”助理陈真帮忙拉开画室门,男人提着一个墨绿色行李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轻松温和的气息。
“对,放你早点回家过年,工资照发。”
陈真感叹道:“就快过年了,今年居然就快过去了啊。”
陈真当场收到薛老板提前发的贺年红包,他看过去不可避免地看到薛以洁的手机,名字备注是疏离的全名加助理职称,以及一些意义不明的字符。薛以洁退出那个页面时,陈真看到了置顶的一个名字:崔静。
同样略显疏离的全称,但在一众复杂且长的头衔里,干干净净两个字,没有任何前缀,倒显得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怎么有点……疏离又亲昵的感觉。
好像有点浪漫。
薛以洁把玻璃门和窗厚重的帘子拉下来防止阳光直射,把一幅画取下来让陈真在放假前用保鲜膜包好,防止潮湿和水分侵入。
薛以洁:“还有几副也要包一下。”
陈真观察发现他好像很满意的作品才会给这样的待遇,突然觉得他像在准备出远门,有种去了就不回来了的感觉。
他把需要处理的画名字一一记下来。
“这个不要吗?《飘起来的灵魂》”
薛以洁沉思了一会说:“这个我带走。”
“啊!哦。”
薛以洁拿着画,取来钥匙打开一扇门。
这扇门自从上次被翟阳误闯后,有关崔静的画就被他转移到了江附近的画室,他把翟阳的照片拍到墙上告诉陈真:这个男的与那帮子蘑菇头画师不要放进画廊。
门内。厚实的实木桌放着瓶瓶罐罐,大都是一些油画创作中稀释颜料的油,透明稀释剂,微黄的松节油。松节油的使用最好在通风的环境下,所以房间里很大一扇窗,透过窗一片光印在墙面。
他把《飘起来的灵魂》的画框拆除,在干透的画布上垫了几层软纸,卷起来,长度足够放进行李箱。
薛以洁走出去道:“陈真。”
“薛先生,怎么了?”
“去买个卡纸。”
“是用来包画吗?”陈真需要确认卡纸大小。
“对。”
薛以洁在画室走动,他将地面一幅半成品画拿起来,拿出笔继续画,画上的女人微微一个侧脸,寥寥几笔,神韵渐出,眼看着越画越露骨。
“薛先生,卡纸。”
“来了。”
薛以洁把卡纸卷在画外面固定好,画塞进行李箱,盘点了一遍需要带的东西,没有什么缺漏。
好像没有什么事做了。
他重新坐回去,继续画,那穿着衣服的躯体被特调的肤色覆盖,想到要出去玩,下笔动作轻快,从天亮画到画室的灯打开,傍晚陈真骑着小电驴回家了。
薛以洁在一片雪白的蓓蕾上点了几笔红,脑子有点沉晕。她眼角含着生理眼泪,声音和面色都冷,强撑着说自己喜欢女上位的样子很动人,薛以洁坚决拥护她的自由。
他也喜欢女上。
薛以洁眼热地看了一会,给画上的人穿了一件艳丽的红粉丝绒裙,笔刷几下覆盖掉肤色。
他把画挂到墙上,坐在椅子上欣赏。
给崔静发了条语音过去:
“我结束了。”
晚上,分别做了收尾工作的薛以洁和崔静在幸福小区碰头,崔静把家里电源全部检查了一遍,抱着不黑,两人身影融入夜色。
与此同时,翟阳的身影同样融入夜色,他从飞机上下来,一辆低调的豪车从京都机场开往有名的富人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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