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她能置喙的,即使她觉得极不合理。
小楼是占地极为宽广、位置极为优越的一座宫殿,仅次于教主和少教主二人的住所。后来少教主又命人好生修整装饰过一番,论起华美,甚至越过了少教主的住处。
这座宫殿原本一直没有名字,因为没有人居住,长久空置在这里。
直到五年前,宫殿迎来了一个主人,木叶城迎来了一位贵客。
她住了进去,然后宫殿就有了名字。
从那时起,木叶城中乃至西域十二国中渐渐传出很多流言,到后来流言传扬到了更远的地方,传进了中原,又传进了京城甚至皇宫。
许多人说,小楼中那位贵客来自中原旧秦国,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她就是旧秦国末帝的唯一的孩子,旧秦国景氏皇族仅剩的正统,传闻中手持传国玉玺与末帝遗诏应该继承大统,却被逼迫自焚于火中的衡阳公主。
侍女转过殿角,然后看见了一角白衣。
她拜倒:“少教主。”
来人正是江雪溪。
他似乎从风雪中走来,发间零落有雪花数点。
江雪溪踏进殿中,雪花顿时尽数消融。
殿内温暖如春,景昀坐在窗下,窗扇开了道缝,寒风挟着雪片吹入,将她面前小几上那簇梅花吹得摇摇欲坠。
“公主。”江雪溪温声唤道。
景昀转过头,神情有些困倦。
江雪溪有些担忧。
他来到景昀身前,低头看向景昀的手腕。
景昀揭开衣袖,江雪溪将指尖搭了上去。
江雪溪修的是魔教的秘传功法,这种功法修到深处有种种妙处,难以尽数。但表现也非常直观,譬如身体的温度会越来越低。
景昀曾经碰到过教主的手,冷如新凝的冰雪。
倘若不是知道这门功法的表现,再加上教主的脉搏很正常,景昀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多日。
江雪溪还年少,功法未曾修到大成,他的指尖搭上来时,只有些微的寒意。
景昀面色不变,等江雪溪收回手,才静静道:“我没事。”
江雪溪黛眉微蹙,没有多言,却明显是放心不下的模样。
这倒也正常,景昀这些日子总是提不起精神,看上去十分疲倦。假如这里不是魔教的地盘,江雪溪都要怀疑她每夜偷偷跑出去做些什么了。
景昀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她的困倦不是因为每夜不睡四处潜行,更不是身体每况愈下忽发疾病。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偏偏那个原因无法向江雪溪解释,所以就显得十分古怪了。
窗外寒风再度吹入。
桌面上的梅瓶随风摇晃,眼看就要咣当倒下来。
江雪溪随手扶住梅瓶,担忧的神情敛去,又恢复了万物不萦于心的从容。
他的稚气已经淡去,顾盼间风仪尽显,极为秀美。
当他垂下眼睫,再度抬起时,那种难言的风神就更令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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