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意什么,毕竟没道理朕送出去的东西就应该被人好好对待不是。”
靳殇冗找了个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手。
“对不起。”
靳殇冗勾了勾唇,“朕说这些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的,这种东西于朕而言向来没什么用。”
“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朕不提,不代表朕就不知道,所以别指望朕能什么都不计较,惹朕生气的人,总得付出些代价才说的过去,你觉得呢?”
“你想如何?”
靳殇冗弯了弯眼,其实墨岑利用他的情生事,他又何尝不是在借着墨岑的不忍而为所欲为。
唔,好像也没有到那个程度。
他知道墨岑修的无情道,只是这人待他其实也算不错。
墨岑本来就没有非迁就他不可的理由。
只是墨岑似乎自己没有意识到,又或者是知道却没当作一回事。
所以现在他若是把墨岑关起来都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不如何。”
墨岑:?
靳殇冗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起身找地方补觉去了。
墨岑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他为什么有一种靳殇冗要和他划清关系的感觉
靳殇冗年幼时喜欢的东西不少,只是后来就没有了,他好像曾经见过靳殇冗喜欢过一只小鸟,养的那几天一有时间就去盯着那只鸟,只是后来又将鸟放了。
那个年纪的小孩,通常都没有因为喜欢去成全动物的自由的意识,也没有人教过靳殇冗那种东西。
所以他好像问了原因,靳殇冗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对了,他说有一天总会忘的,时间久了,应当也就不会喜欢了。
靳殇冗便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什么都不在意的吗?
可是好歹那几年他是一直陪着靳殇冗的,也大概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那只鸟放飞是因为靳殇冗当初并没有可以护着它的能力,其他东西陆陆续续的丢掉也是因为那些皇子公主们会因为那些东西为难他,所以现在想渐渐的和自己断了联系,是因为自己伤了他
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这份差事?
墨岑轻叹了口气,立下的血誓又不好更改。
靳殇冗似乎从来就是这样,占了满身恶名,偏偏自己又有所坚持,做事从来都留有余地,让人想狠的心都会出现裂痕。
可是若他真信了靳殇冗的话,把这皇位给了靳泽安,他就算留在靳殇冗身边,也弥补不了吧。
京城里繁华鼎盛,碎花迷眼,仔细算算也是靳殇冗拼出来的天下,仗不是那么好打的,国家也不是那么好治的。
墨岑又将目光放到了窗外,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的他,又是替的那片的天,行的又是什么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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