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抿了一口茶水,认真听着谢老夫人说话。
“这件事持续了两个多月,当时发生怪事,我们也联想到家中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于是就找了大师过来。”此刻,谢老爷子开口。
“大师过来之时,看不出什么太大异常,拿着法器在整个房子里寻找,也不见邪物踪影,所以最后只能留下几道符,让邪物不敢进门。”
“大师说或许是我们住在山中,难免会有邪魅,按道理来说,咱们风水好,不可能会出什么邪魅,所以当时大师还说可能是风水出了问题,找个时间再看看,于是就离开了,大师比较忙,这件事就拖到了后面。”
谢老夫人在旁边点头,“对,后来我八十大寿正常进行,就在当天,发生了意外,那天也没请什么宾客,就是一些亲戚好友,这人加起来就四十多个。”
“宴会期间,家中热闹至极,可突然,明亮的会客厅瞬间暗了下来,就像是傍晚时分那种模糊光线,门口缓缓走进来了一个纸人,那种白事用的纸扎人,那纸人穿着纸嫁衣,竟僵硬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胳膊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这时,是江逾白说话了,“我们都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大寿之日还有人拿这种不吉利的过来,简直是讨晦气。”
“但那股阴森森的气氛又不作假,门外漆黑一片,会客厅突然有一层朦胧的白雾,显得纸人更加鲜艳,它慢慢走来,靠近我奶奶之时,我妈挡在前破口大骂,说到底是谁弄的玩意,赶紧带走,说完,还猛的踹了一脚纸人。”
江逾白说到这,突然理解了一句话,不知者无畏,他简直佩服母亲的勇气。
“我妈还以为是生意上哪个对家过来呢,对着纸人就是一顿猛踹,嘴里大骂着,千万别让她抓出来是谁带来的纸人。”
陈岁桉听到这里笑了,是真的被逗乐,他好奇的问:“那纸人被这样打骂,是什么反应?”
这时,江母急忙出来说话,内心也是后悔得罪了邪物,当初要是知道这玩意是真的,她也不敢那么蛮横啊。
“小道长,我踹了好几脚,可是你知道吗,我就像触碰不到它一样,纸人就直挺挺的立着,没有任何反应。”江母说。
“然后大家就好奇了,一个个的靠近过来,仔细的看着纸人,结果那纸人突然变成一张鬼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瞬间,整个宴会厅都沸腾了,那鬼脸就是真人一样,两个眼睛大大的像两颗鸡蛋那样,眼球突出,皮肤是那种死白,大家伙被突然吓到,争先恐后的跑去一边。”
江母说完,她脸色突然尴尬,“我还不信邪,又朝着邪物拳打脚踢,嘴里大骂是谁带过来的玩意,让人家出来认领。”
陈岁桉实在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又忍住了,说,“不好意思,你继续。”
江母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莽撞,可母亲大寿,有人送这个不吉利的东西,她肯定第一反应是生气的,所以才会那么激动。
“后来,那纸人像是被我惹生气了,又变成了一个鬼脸朝我嘶吼,那血口大盆一股腐腥扑面而来,我差点被熏晕,直到整个宴会厅的灯突然爆炸裂开,整个场面都暗下,只有一些小灯照着,并不清晰。”
“当时,我头上的巨形吊灯摔下,我被丈夫及时拉走,没有被砸到,纸人见状,她又变成了纸人模样,用笔画出来的眼睛居然看出了情绪,它被激怒了。”
“朝着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脸,手上还拿着手机,它碰到了,突然被弹开,随后痛苦的尖叫一声,瞬间没了影子。”江母说完,现在还心有余悸。
此时,江逾白出来说话,“你可不知道,我们后来查了监控录像,居然完全没有纸人出现在监控里,全程就像是我妈妈在发疯一样,盯着空气拳打脚踢。”
“但这件事是全家以及那些前来赴宴的亲戚们亲眼目睹,我妈妈回想起那纸人碰到手机就消失了,于是立马打开了手机套,夹在里面的护身符,变成灰烬。”
“她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过来攻击咱们。”江逾白亲眼见到,那恐怖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鬼魅是真的明目张胆。
陈岁桉听着,内心有些不可思议,邪物出现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的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或许邪物攻击江逾白的母亲,是因为当时江母一而再的激怒它,所以邪物才会先攻击江母。
但纸人既然出现在人前,一定不是只为攻击江母那么简单,纸人一定有什么缘由,或者说,江逾白的外婆谢家,是不是早就跟这纸人有过什么交集。
“这就是前因后果吗?没有遗漏了?”陈岁桉问。
众人点头,此时,江逾白排行第五的那个舅舅开口:“小道长,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后来我们便找大师了,大师听到我们说,认定这是一个有道行的邪魅,于是在庄园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可纸人没出现,但却出现了白雾,大师斗法输了,他察觉出异常,开始测算我谢家命数,居然都是死劫。”
“第二天,大师找来了同门师兄,两人一起布阵,将散发出来的白雾镇压下,随后叫纸人出来,问到底是什么冤仇要我们谢家这一代绝命。”
“纸人一直不出现,还发出瘆人的笑声,扬言谢家要是敢出逃,她必定跟到天涯海角,说下了咒,谁也逃不掉。”谢家排行第五的说完,神情严肃。
谢家排行第六也是最小的小儿子出来说话:“纸人说完这些就没动静了,两位前来的大师见无法沟通,就布阵将她镇压,后来压是压制住了,但两位大师身受重伤,吐了好几口血,随后晕倒被送去医院。”
“大师上救护车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说这阵法有漏洞,保持不久,如果想挽救谢家一家子的性命,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其他道长解决,或者说逼纸人出来对峙,她到底想要什么。”
此刻,一直安静的笙笙眨了眨眼,说:“爹爹,这人面相有些奇怪,谢家一家子被诅咒的都印堂发黑,将死之相,可这人……”
笙笙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面相,她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怪。
陈岁桉被提示,于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果然,发现他面相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像是……犯桃花,而且是个不一样的桃花。
“冒昧一下,你可以跟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吗?”陈岁桉微笑。
只见眼前男人愣住,随后倒是老实回答:“我名字叫谢安晋,谢家排行第六也是最小的儿子,是江逾白的小舅舅,今年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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