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老宅。
离婚的事情还是传到老爷子耳中,电话里老爷子的情绪有点激动,担心老爷子身体,文白景和叶蓁蓁告别后匆匆赶回老宅。
管家周叔寸步不离的陪在老爷子身边,文鑫年逾八旬,眼皮松垮垮的耷拉下来,但眼神不乏精明干练。
他静坐在书房,身体发出细微的颤抖,双手如鹰爪紧紧攥紧黄花梨拐杖。
文白景来到书房门口,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他抬脚走进书房,呼吸也和凝重的空气一起沉重起来,尽力平静的说:“爷爷,您注意身体,不要情绪激动。”
文鑫布满沟壑的面庞,记录着这些年的沧桑,额间的抬头纹如同起伏的海浪。
平日里浑厚的嗓音,如今多了几许无奈:“爷爷命不好,中年丧妻,老来丧子,你还没有成年父母就去世了,你爸妈留下文氏集团这个摊子和两个孙子给我,我那时候就想一定要把集团好好交到你和朔望手上,看着你们两人结婚生子。”
提起父母,文白景眼底泛红,下意识地侧过脸,垂下睫毛遮住情绪,面部肌肉也不自知的抽搐起来。
文鑫手撑着拐杖,颤巍巍地准备起身,管家周叔急忙上前去搀扶着他,文鑫目光如一道寒光逼视文白景,接着说:“文氏集团起死回生,你哥哥也做了贡献。”
文鑫抬起干枯的手,怒目指向他:“你呢?你就是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
“文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纨绔!这么多年,你一点没有变,当初我只当你年轻,心不稳,如今你马上三十五了!为什么还没有成熟?”
文鑫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嘴唇嗫嚅着,满脸失望的摇着头:“你这辈子除了女人,你到底还有没有追求!”
文白景面色涨得紫红,低着头上前去搀扶文鑫,被文鑫一把推开。
看着爷爷满脸风霜的脸,文白景有点于心不忍,语气真切万分:“爷爷,我知道我令您失望了,对不起。
他咬紧后槽牙,镇定数秒,文白景搬出奶奶,试图说服文鑫:“爷爷,您为了奶奶终生不娶,您有深爱之人为您留下血脉,白景不孝,如今也有深爱之人,您就不能成全我吗?”
文鑫突然抬起拐杖,照着文白景劈头盖脸打下来,边打边呵斥:“她一个夜场女也配和你奶奶相提并论?你怎么敢!”
文白景挺直腰板,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没有半分闪躲,咬着牙迎接棍棒洗礼,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只是他忍得太阳穴青筋暴起,额头汗珠直冒。
文鑫第一次打孙子,狠着心下重手,每打一下怒气就小一分,心疼就多一分。
“你是翅膀硬了,和我耍心眼,先让知初脱离文氏,接着再离婚,为的就是那个女人吧!你有这个脑子不用在生意上,用在女人身上!”
文鑫没有说错,文白景知道此事瞒不过文鑫,也就没有分辩,心里坦然了不少。他忍下火辣辣的皮肉之痛,心怀愧怍,没有发出一声咈咈之声。
突然文鑫手一抖,拐杖打到文白景的面颊上,他的脸上登时红肿起来,破皮处渗出血珠。
周叔也顾不得主仆有别,连忙上前伸手拦住文鑫,劝道:“老爷子,白景是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何必这样打他,有话好好说。”
文鑫心已经彻底软下来,打是下不去手了,仍带着怒气:“早知道他长成这样,就该让他多吃点苦头!”
文白景脸上有股热流涌出来,顺着面颊往下滑,他抬手摸了一把,将手拿到眼前看了看,没有出声。
周叔馋着文鑫去椅子上坐稳,文鑫止不住的发抖,心疼的看了眼文白景,带着怒气移开眼睛,继续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和她断了?”
文白景不转瞬的直视着文鑫,神色坚定:“爷爷,她为我差点死了两次,或许在您看来她配不上我,可是您认为配得上我的人,会心甘情愿为我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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