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他出去是干什么。ankanshu”杨舒星说:“他不是那种靠‘打街’激发灵感的人,有没剧本要写他都喜欢待在公司,他还给我说过,与其出去观察别人,不如多看看书,思考别的编剧是怎么做人设。”
方远航问:“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觉得是苏正街。”杨舒星笑着说。
苏正街,位于北城区东北部,远离北城区的繁华带,没什么特色。
而对面的山祥街是一条老街,正街上开了一大片“苍蝇馆子”,鱼龙混杂。
方远航想了想那儿的布局,问:“巫震跟你提过?”
“我猜的。”杨舒星又笑,“我写得最多的是悬疑剧,所以没事就爱观察别人。春节留下来工作的人不多,除了巫震,其余都在忙工作。但手上的事再多,年也得过的不是?初三那天,我和陈华——就另一个编剧——临时说好大家别工作了,晚上一起煮一顿火锅。”
“当时巫震不在?”方远航说。
“嗯。”杨舒星点头,“我们联系他,跟他说了晚上聚餐的事。”
“他准时回来了?”
“回来了啊,还买了一大包麻花。”
“麻花?”方远航拧起眉。
麻花是一种油炸面粉制品,不是冬邺市的特产,虽有卖,但不多。
全冬邺市最有名的麻花叫“洪水麻花”,是个外地人十多年前来冬邺市开的。
“洪水麻花”就在苏正街!
方远航立马问:“巫震买回来的是‘洪水麻花’?”
“对,我看到包装袋了。”杨舒星说:“所以我猜,我们通知他晚上聚餐时,他应该在苏正街,要不就在苏正街附近。巫震,巫老师这个人吧,从来不占别人便宜,他知道我们会准备好烫火锅的菜,所以才就近买了麻花。”
苏正街离“流光”很远,巫震无缘无故怎么会去那里?
方远航心潮澎湃,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一片迷雾中,伸手碰到了一个可以握紧的东西。
杨舒星又道:“还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你们是警察,分析能力肯定比我强,我只说事实,就不说我的判断了——当晚烫火锅时,我敬了巫震一杯酒,顺便问他去苏正街做什么,采风么?巫震突然很紧张,先说他没有去苏正街。我说‘洪水麻花’只有苏正街才有,他又说,他是专门去苏正街买麻花。”
方远航听完就道:“巫震没想到‘洪水麻花’会暴露他的行迹,而他不希望你们知道他去过苏正街。”
杨舒星搓了搓手,拿出手机,笑得有些狡诈,“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方警官,来加个微信吧。”
方远航诧异地“嗯?”了声。
查案过程中,不得不接受问询的人大多对警察避之唯恐不及,哪有主动索要联系方式的?
杨舒星说:“如果我提供的信息能协助你们破案,这就最好不过。我帮了你们,将来也希望从你们这儿得到些‘灵感’。”
方远航明白了,这位悬疑编剧是打算与自己套近乎,从自己这里打听各类案子的细节,以便写入剧本中。
这当然不行!
被拒绝之后,杨舒星倒也不翻脸,态度相当圆滑,大约对他来说,能近距离观摩一桩案子,也能积累不少创作素材。
就在方远航前往“流光”的同时,技侦也在快节奏工作。
周愿发现,腊月廿七,巫震通过手机,在山祥街一个叫做“碗碗菜”的馆子付了29块钱。
山祥街西边就是苏正街,巫震除夕之前之后都到了北城区东北角,而这两个地方,既不是巫震的日常生活范围,也不是巫震客户的所在地。
“北城区东北角,也许就是替身生前主要活动的地方,也是遇害的第一现场。”明恕已经安排警员前往山祥街和苏正街摸排,但重案组人员实在是不够,必须向街道派出所和北城分局寻求协助。
这其间还出现了一个插曲——北城分局刑侦支队副队长王豪向来与明恕不睦,过去就有梁子,此前的鲁昆案让他更加嫉恨明恕。一听说重案组又要来调人,王豪是一百个不乐意,不愿协助,硬说分局自己也有案子要忙,实在是抽不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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