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达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转身走到了昭昭身边,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怕是冻着了:“我们也走吧。”
昭昭点点头,跟着他回去,兰达见她有些哆嗦,将人抱到马上。
随后自己也骑了上去将人搂在怀里,他胸膛温热,昭昭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有些安稳。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好像只有有他在,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马儿缓缓的踏着步子,兰达的怀里是已经闭上眼的昭昭,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是最温柔的抚摸。
他突然想起逃出北庭的那个夜晚,夜明星疏,他被王叔抱在怀里。
身后是一片橙海,高举火把的族人说他是异类,大王后手中的火把丢在木架子上,跪坐在架子里的是他的阿娘。
她喊着让他别回头,要活下去,他的手里是紧紧攥紧的她留下的那把匕首。
仇恨的种子似参天大树般疯狂成长,那一刻,他明白了,不变的强大他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兰达低头看了一眼昭昭的小脸,还好这次,他保护了她。
她唇瓣嫣红,似乎有些红肿,回想起刚刚在水下的亲吻,他顿时觉得脸有些烧。
本来以为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一只野兔子。
兰达慌忙的转过头,不敢再看,只怕自己做出唐突之举,大梁人最在乎礼节。
待他们回到北庭,他要准备好六礼,带着最好的东西向她下聘,这样她才是真正的属于他。
兰达抬起头将这些思绪压在心底,想到月使的所作所为,他握紧了手里的缰绳,这里面有多少会跟大梁有关系呢?
楼兰地牢内,阿依莉坐在月使对面,她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哥哥可是你从小带大的啊。”
小时候的贺澜人前总是一副大王子的样子,端庄懂礼,身子不大好,没法像阿依莉那样学武。
他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镜殿,他说那里的月使很温柔,会给他讲外面的故事,他喜欢那里。
而他们的母后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知道之后也不会阻拦哥哥去镜殿。
母后说“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希望她能够安稳度过余生。”
月使听完阿依莉的话,淡然表情有一瞬间的裂开,她转头看向那窗子说道:“王他不会有事的。”
“你恨我父王对吗?”
阿依莉走到她面前,蹲下看向她。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她的脸上也有了皱纹,但是不难看出曾经的她有多美丽。
一个让她父王如痴如醉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父皇母后没有感情,生下他们只不过是在履行王族的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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