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回想了一下里包恩一言不合就让六道骸扮女装忽悠人的策略,内心颇为复杂的给身边的女装大佬道了个谢,“骸,你辛苦了。”
六道骸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啊?”纲吉一脸懵逼,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这个人不开心了。不过她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六道骸的心情就好像六月的天气,时而晴时而雨。
“我还以为你和那只麻雀玩的挺开心的呢。”
“我没有啊。”非但没有玩的挺开心,还捡了个小孩遇了个变态。
六道骸皱了皱眉头,脸色更加阴沉了些,“你还狡辩?”
“……”
纲吉觉得这段对话太过于诡异,有点像奈奈妈妈之前看的家庭伦理剧——苦情妻子和花心的丈夫。她忍不住因为自己的脑洞打了个哆嗦,先不说六道骸那张脸怎么看都和“苦情”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就单单把云雀当做她在外养的小情人这个设定都让她条件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曾经被风纪委员长掐肿的脸。
于是纲吉老老实实的给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六道骸道歉,“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顺毛就对了。
专业撸猫大手沢田纲吉看着雾之守护者由阴转晴的脸,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彭格列开除,还有希望到动物园找份工作——专门照顾那些危险系数高又不爱听人话的大型猫科动物。
“你们两个小声一点。”站在床边的玉藻前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刚刚睡着。”
纲吉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妮娜已经陷入软和的被窝里,白皙的小脸因为房间的热气变得红扑扑的。只是她似乎睡的很不安稳,鸦羽似的睫不安的颤动着。
比起莫名其妙的陷入乱七八糟家庭情景剧的六道骸和纲吉,守在床边的玉藻前反而更像是一个合格的长辈,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女孩身上的被子,像是在帮她赶走噩梦。
名义上的女儿在做噩梦,而名义上的母亲在和别人聊天。
纲吉有些愧疚的压低了声音,“那个……玉藻前先生,我来吧?”
“你根本不会吧?”玉藻前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如同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自己都还像是个小孩子。”
“……”根本无法反驳。
女孩蹭了蹭枕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藻前的安慰起了作用,她蹙着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喉头里滚动出如同羽毛一般的呓语着。
那声音太过轻柔,就连纲吉和六道骸这样因为战斗五感比正常人要灵敏很多的人都只是听到模糊不清的声响。
站在床边的玉藻前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微微动了下,妖怪出色的听力让他清楚的听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在念叨着什么——
“妈妈。”
他那千百年间被痛苦与怨恨折磨的如同磐石一样的内心久违的感受到被尖锐的针刺痛的柔软。即便有着孩子的样貌,但来自于御主断断续续的记忆却让他清楚的明白这并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她所渴求的愿望甚至是不亚于他的危险。然而当这个孩子因为命运的戏弄而感到痛苦,每天做噩梦不自觉的呼唤着母亲的时候,他却不由的对此感到感同身受。
被天命的巨浪淹没,挣扎着探出头,然后再被淹没,这是很难过的事。
他的孩子和妻子在这个过程中死了,而他则变成了被淹死的、向经过的旅人索命的水鬼。
——这个女孩不会有未来,他觉得她很可怜。
“您很擅长哄小孩子呢。”
“我有过两个孩子。”
“啊?”纲吉并不记得有哪本书上记载过玉藻前孩子的事,但转念一想,既然连性别都能写错,那没有写孩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看着玉藻前面具下好看的下巴和嘴唇,真情实感的感慨道,“他们一定很好看。”
“嗯。”玉藻前笑了笑,眼神很温柔,像是冬天冻结的雪融化成了缠绵的水,“眼睛像我,鼻子像他们妈妈。”
她第一次在这么平和的气氛下和玉藻前说话,并不是说玉藻前对她有敌意——相反,比起对待其他人的态度,玉藻前一直对她都很客气——只是大多数时候,对方身上都会有一种压抑的、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一样让人感到窒息的气息。
而且六道骸一直都很反对纲吉和他相处。
——【那个家伙已经疯了。】
六道骸曾经这样对她说过,对方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严肃的近乎冷酷。
她和里包恩讲过这件事,脑子一向和战斗力一样卓越的门外顾问沉默了一会,然后告诉她要听六道骸的话——因为他和玉藻前是一类人。
“我觉得玉藻前先生没什么恶意的。”纲吉拉了拉六道骸的袖子,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除了哄着妮娜入睡的玉藻前,还有身边站着的性格多变、说话刻薄,但其实对她很温柔的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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