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几位郎君先别推我呀。都说人小鬼大,谁让我长了一颗大人的心呢。”苏子意讨好地笑笑。
“小小年纪不学好,再胡说八道,揍你哦。”卓明回道。
“欸,郎君不让我学,那下一本册子,郎君想看就要等我成年了。”苏子意说着,一脸遗憾。
“你这小儿,说甚大话。本郎君想看册子,还要等你成年,这册子你画的不成?”卓明一脸好笑,这个小毛头,为了看他册子,什么话都敢说。
“郎君说中啦,就是小儿我画的。九郎,十八图。”苏子意说着,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很是得意。
“哈哈哈……”三人放肆大笑。引来不少侧目,像是扰人清净,收到白目连连。又见是卓家纨绔,最终也只置之不理。
“郎君不信,翻十二图娇娇,左锁骨一枚血痣。九图郎君,肩头十字小疤……”苏子意细数图解。
“你,你……”卓明拿出图册,一边翻,一边顿声你你。
“郎君信了?”欸,这身板年纪太小,做这种事确实有失人道。好在这几个愣头小子年纪也不大,若换个年长的,非得从延廊扔下去不可。
“可是你,你这……长开了没,又是如何画出来的图?”卓明上下指了指她的小身板,最后停留在某处。
苏子意顺着他的指,瞬间伸手捂住那一处。面上有些狡黠。
“那自然是……不能单靠臆想了。”她差点说靠编的,小儿瞎编的图,日后可就不能看了。
“爷还是觉得不能信。”卓明摇摇头。
“瞧你穿着,像是哪家小随从,何处窥图?你,你……”卓明觉得自己有些赧于出口。
哎呀,好似误会有点大了,越描越不对。这是要被人说成偷窥狂?会不会被扭送衙门?还是跑吧?
“郎君误会,误会。九郎有幸窥得家中郎君私藏,又擅描图,半是臆想半是真。不若这般,郎君找来纸笔,九郎现描一幅。”若是直接跑,可能真的会被抓起来。
一听现描,卓明还真来了兴致。招来茶小二,不一会儿,纸笔就来了。
“那便借郎君姿容一描了。”苏子意说着,便开始着笔速描。
约过两刻,卓明拿起桌上的素图,愣了一瞬。
“这脸……”他摸摸自己的脸。
“这胳膊……”他捏捏自己的小手臂。
“这腿……”他捏捏自己的大腿。
“哎哟~”蓝袍凑上来看,不由一叹。
“我说卓明,咱们认识多年,竟不知你体态这般……健硕。不过,虽是素图,又是寥寥数笔,还真与你神似。哈哈!”说完,蓝袍大笑不止。
“郎君见笑了,这便是描图的魅力所在啦。半是臆想,半是真。九郎也从未见卓郎君白体,但不影响描他入木。”苏子意在一边尬笑。
“今日这图便送与卓郎君了。就当结缘,若郎君还想收册,日后画成直接让人送到府上。如何?”
“成的,成的。你这小儿也是有才,就是没用上正途。不过,我喜欢。”卓明说着,小心翼翼吹图,等墨干,折起收入怀中。
“送到就找我的小厮,六子,说送九郎的货。”卓明已经接受了小童画成人册这件事。
蓝袍在一边一脸艳羡。
“不若九郎替本郎君也现描一幅?”既然遇上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多谢郎君抬举。九郎本以此养家糊口,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月小犬,一本图册需画小两月,平日轻易不提现描。郎君若实在想藏一幅,打赏小五两九郎拜谢。”
“欸,不过五两。爷赏了。你过来,爷想这画这般……”蓝袍凑到旁边,对苏子意耳语两句。
“九郎知了,九郎知了。”苏子意一脸坏笑点点头,心里有些后悔,打赏这般爽快,定是她要少了。懊恼!
不多时,才画好的图,蓝袍立马收走,不让另外两人观看。
“姓应的,你都看了我的!”卓明说着就想上去抢。
蓝袍收了图,就朝楼下跑去,卓明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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