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康将药喝完,姚铿倪说道:“今日各位贵客到访,敝庄蓬荜生辉,若不嫌弃,便在敝庄小住几日,让我稍尽地主之意!”
欧荀生呵呵一笑,说道:“不喝光你那二十年的窖藏汾酒,你便是赶也赶不走我的!”
姚铿倪正色说道:“欧兄,你我相交多年,我知你素来闲散,不若搬到我山庄长住,抚琴品酒岂不妙哉?”欧荀生见他说得诚恳,颇为感动,说道:“老朽哪里能有你这般的福气!收了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尽在外面惹祸,我若不在山上镇着,他们还不把天给捅个窟窿?当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怕掌门师兄要拿我门规处置了!”
姚铿倪语气之中难掩遗憾,说道:“既然如此,欧兄你什么时候想喝美酒,便来我山庄,这山庄之中没有别的,除了猛兽就是美酒,保你乐不思蜀!”欧荀生哈哈一笑,连声谦谢。
姚铿倪又对熊化松说道:“难得两位驾临,不如多住几日?”
熊化松来到万兽山庄本是为了熊化柏讨个说法,但听了欧荀生的一番言辞,虽然语焉不详,但明显是说熊化柏行止有差,怪不得姚铿倪。不免心中有愧,且他又与姚馥馨口角交恶,更与张鹤年动手比试,还被一掌击败,此时已是心灰意懒,哪里还有脸面留在庄中,便抱拳说道:“庄主盛情,化松心领了,不敢叨扰,就此告辞。”
姚铿倪知他心意,也不强留,欧荀生却突然说道:“化松贤侄,请你帮个忙,与我将明儿抬回客房休息可好?”说毕,对熊化松施了个眼色,熊化松知他有事要说,答道:“前辈所命,怎敢不从!”说着上前与欧荀生二人抬起鸥明,随着引路庄丁往客房去了。
梁康本就身上有伤,后又中毒,此时喝了解药,药力发散开来,只觉浑身乏力,神情委顿,姚铿倪看在眼里,便命庄丁带他去客房休息,姚馥馨一直抿嘴不语,待梁康走远,方才说道:“爹爹,这小子好生无礼,你怎么还将他留在庄里?看见了就让人生气!”
姚铿倪微微一笑,说道:“馨儿,他救了你的性命,你却怎地却似跟他有仇一般,非要跟他过意不去?”
姚馥馨听了一呆,暗想:“是啊!他舍命救我,如此大恩我却全然不顾,一听他急着离去便会如此焦躁?”
******************************************欧荀生与熊化松两人合力将鸥明抬到客房,在床上放下,引路庄丁躬身退下,欧荀生转身将房门关上,说道:“化松贤侄,我知你心存疑惑,所以特意引你前来将化柏的事情跟你说个清楚,免得你心结难解!”
熊化松见欧荀生特意回避众人,心知熊化柏所做之事必然另人难以启齿,不由得心中焦急,说道:“前辈,化柏到底做下了什么恶行?”
鸥明大声说道:“化柏为人我最清楚,他能做出什么恶行出来?爹爹,你莫上了那姚铿倪的当了!”
欧荀生看了鸥明一眼,神情复杂,过了半晌,方才长叹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是化柏那个畜生回山之后亲口禀告于我,又与人家姚庄主能有什么关系?明儿,我知你素来与化柏交好,但即便是亲如手足,行事也该有个分寸,如此不明事理,上门寻衅,多亏姚庄主厚道,不予追究,若是他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们华山派全体蒙羞不说,就是化松贤侄只怕也是无脸见人了!”
熊化松听他说得严重,更是焦躁,说道:“还请前辈明言!”
欧荀生摇了摇头,脸色阴沉,说道:“那个畜生回山之后,我便追问他的伤势因何而来,好在这畜生虽然荒唐,但心中终究还是有我这个师傅,倒也不敢隐瞒,原来他出山之后,不知修炼磨砺,反倒沉迷女色,在西安城内,遇到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从此魂牵梦绕,这畜生也是鬼迷心窍,若是他当真喜爱那位小姐,便上门提亲,谅他堂堂华山派弟子的身份,原也不会辱没了她,可那畜生竟是一刻也不能等,竟于夜深之时,仗着从从华山派学的本领,潜入人家府里……”
熊化松大惊,颤声说道:“他,他竟做出了这等淫邪之事?”鸥明大声吼道:“假的,全是假的!他必是遭人陷害,要么就是有难言的苦衷!”他吼得声嘶力竭,脸上青筋直冒,双手握拳,将床板捶得咣咣山响。状似疯狂。
欧荀生看了鸥明一眼,脸上忧色更浓,继续说道:“那畜生虽然色心炽烘,但终究心里还存有一丝良善,夜潜入府,倒也不是为了淫人妻女,发泄兽欲,据他所说,只是为了能多看那位小姐一眼,聊解相思之苦!是以,一连数日,他夜夜入府,俯身在那小姐闺阁顶上,暗中窥视。那小姐父亲只是一个小吏,家中虽有几个保镖护院,如何能发现他这般的高手?是以那畜生更是肆无忌惮,每夜必往,如此过了数日,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这般的荒唐行迹,终竟还是引起了一位高人的注意!”
熊化松脸露羞臊之色,黯然说道:“这位高人想必就是姚庄主了?”
欧荀生叹道:“正是!那天深夜,那畜生又去夜探,被姚庄主撞破,本来要是他肯坦然认错,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姚庄主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他,可这畜生偏偏恼羞成怒之下,竟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说到这里,欧荀生连声骂道:“混账!混账!”他连骂数声,心中怒气稍解,这才继续说道:“他哪里会是姚庄主的对手,如若不是人家看出那畜生的功夫路数,早就将他劈于掌下了!还好,姚庄主与老朽相交多年,那畜生在与人交手之时又用了几招我自创的功夫,便被认出乃是我的弟子!看在我的薄面,姚庄主只是略施惩处,出掌震伤他的肾脏,让他短期之内不能为恶,并让他给老朽带话,嘱我好生管教!”说到这里,欧荀生怒气又盛,双拳紧握,直将指骨捏得嘎嘎直响:“这畜生如此行迹,让我在老友面前丢尽了脸面,当真是可恼可恨!”
熊化松暗嘘一口长气,说道:“这个畜生竟干出这般下作之事!连累前辈同时蒙羞,化松身为那畜生的兄长,在此向前辈请罪,那个畜生还请前辈以门规严惩,不用姑息!”
欧荀生听了面色稍霁,哼了一声,说道:“那畜生好在并未做出采花淫行,虽行事荒唐,却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我下山之时已命他在后山面壁思过,三年不得开口说话,磨砺胸中浮躁之气。但愿他能从此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如若仍是淫心不改,那老朽与那畜生的师徒情分便是尽了!”欧荀生说毕,唏嘘不已,显然是颇为伤心!
熊化松连声说道:“前辈顾念师徒之情,能给那畜生重新做人的机会,化松感激涕零!大恩大德,没齿不忘!”他听了欧荀生的一席话,更是无颜呆在庄内,与欧荀生聊了片刻就起身告辞,欧荀生也不挽留,熊化松又冲鸥明拱了拱手,却见他神情呆滞,浑然不觉,便只当他身上有伤,神情委顿所致,也不以为意。出了客房,也不去客厅找寻白宏庆,只嘱咐一名庄丁,让他带为转告,便独自一人出庄去了。
懵懂少年路 第22章:异常体质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11 本章字数:4214
熊化松走后,待庄丁告知白宏庆,白宏庆自然也是无颜停留,便追着熊化松出庄去了。欧荀生虽然扬言要喝尽山庄美酒,但糗事当前,鸥明更是消沉委顿,便只在山庄盘桓一日,便辞别姚铿倪,雇了一辆马车,载着鸥明回华山去了,姚铿倪百般挽留,奈何欧荀生去意已决,只得摆宴送行。倒是梁康在山庄住了下来。
梁康在山庄住下倒也不是因为他迷恋姚馥馨,不肯离去,也不是因为姚铿倪盛情挽留。只因他那日喝完解药之后,回到客房竟是长睡不醒,姚铿倪固然是心中难安,张鹤年更是焦急万分,想起鸥明那日面露得意之色,心中暗惊:“莫非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了?”便将自己疑心之事禀报给了姚铿倪,姚铿倪暗想:“梁康乃是崂山派的门人,又对姚馥馨有救命之恩,若是在山庄内有个什么闪失,就怕难以向崂山派交代!”不敢怠慢,便叫人召来薛郎中,谁知薛郎中来后,竟也是一筹莫展,说道:“我行医多年,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这孩子气色、脉象一如常人,且从脉跳、呼吸来看,该不是昏迷之症,只怕……只怕……”他皱眉不语,似乎难以措辞,思忖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只怕是睡得太沉之故!”
姚铿倪听了只觉啼笑皆非,若非他素知这薛郎中医术高明,活人无数,只怕忍不住就要斥责出声了。张鹤年说道:“这位小兄弟刚刚中了剧毒,虽然已经喝了解药,但那解药却不知道是否有伪!你仔细看看,是否他体内毒素未除,所以导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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