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笙疼得大汗淋漓,只是疼,切肤蚀骨般。她在梦里挣扎,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切都像是徒劳。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上官闻颢,她想推开他,叫他走,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累得又昏睡过去。
直到深夜,子笙再次被疼醒,耳边有道声音说:“手术麻药过去了,我让医生给你用了镇痛的药水,等一下你会疼的好些。”
子笙喉咙干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声音:“走------你走!”
上官闻颢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子笙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却没有力气,有滚烫的东西滴落在她手背上,她难受到极点,可是哭不出来,只能转过脸去,不愿看他。
上官清妍怕子笙牵动伤口,忍不住说:“医生说了她这个时候不能激动,要不你先出去,我陪着她。”
上官闻颢看着子笙这样,心里更是难受,他放开她的手,起身说:“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子笙终于转过脸,问上官清妍:“孩子?”
上官清妍在床前坐下来,对子笙说:“放心,孩子保住了,是个儿子,因为没有足月,肺部还没有发育好,所以必须待在保温箱。宝宝很了不起,生命力很顽强,子笙,你也很了不起!”
子笙闭了下眼,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上官清妍又说:“这件事肯定是我哥做得不对,你怎么怪他都是应该的,但子笙,你再怎么生气,也要顾着自己,医生说你大出血,相当于把你整个人身体里的血都换了一遍,你现在非常的虚弱,需要好好养着,不要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都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别告诉我爸妈。”子笙说。
“我明白。”清妍点头。
子笙终于落下泪来,先只是淌眼泪,到最后大哭起来,撕心裂肺般,几乎要一口气背过去。
上官清妍拿纸巾为她擦眼泪,说:“你不能再这样哭了,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肚子上的刀口让她不能动弹,就这样哭,都牵着伤口钻心的疼,眼泪不停的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仿佛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被狠狠剥离了,只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上官清妍觉得这样哭下去肯定不行,只有喊来医生,最后不得以,给子笙吊的点滴里加了支镇静剂,她才慢慢睡过去。
上官闻颢看见清妍开门出来,急急问:“怎么样了?”
上官清妍:“你都听到,哭的止都止不住,医生刚才给她用了镇静剂,终于睡着了。”
上官闻颢一直守在病房外面,他听到子笙的哭声却什么也做不了,她不想见他,她一定是恨透了他。他一拳狠狠砸向墙面,他这三十几年的人生风光太过,要什么有什么,老天爷总是公平的,总要叫他尝试一下什么是失败,什么是无能为力。
“你这又是何必呢?”上官清妍看着他叹息道。
“我没事。”上官闻颢拳头还紧紧攥着,指尖几乎掐进掌心:“我去楼下抽支烟。”
上官闻颢下楼去打电话,那头的纪伯文慵懒的“喂”了一声。
“是我。”上官闻颢说。
“嗯?这是什么号码。”纪伯文问。
上官闻颢只说:“现在就把姚雪纯带到你酒吧,我二十分钟就到。”
“怎么了?这么急不可奈?”纪伯文并不知道发生的事,张口还开着玩笑。
上官闻颢对着电话咆哮:“她去找了子笙,子笙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我他妈要杀了她!”
说完,上官闻颢取了车,直奔纪伯文酒吧。
纪伯文知道出了事,丝毫不敢耽搁,放下电话就派人去找姚雪纯,等上官闻颢到酒吧的时候,姚雪纯人已经带到了。
上官闻颢甩上包间的门,姚雪纯穿着第一次见上官闻颢时穿的那件鹅黄色连衣裙,婷婷的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见犹怜。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私自去找我太太?”上官闻颢开门见山,没有一点废话。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害她进了医院。”姚雪纯从纪伯文口中得知方子笙进了医院,纪伯文告诉她,她这次闯了大祸,让她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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