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问你,舒瑾到底是谁的人,一个小小的寨子,如何会有这么多一流的内家高手,你们穷奇寨是他来了以后,才突然迅猛扩展的罢?”
她这般单刀直入,让老鹧鸪呆了呆,随后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道:“舒瑾是在下一次出去接货的时候捡到的,他重伤在身,一家老小都被贪官所杀……。”
“所以你救了他以后,他知恩图报,助你扩展势力地盘么?”秋叶白再次打断他的话,看着他冷笑:“老鹧鸪,我要是想听你这些废话,就不会把你弄出来了。”
她低下头,凑到他面前,微微眯起眸子:“我原本虽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但是如果我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就只好把你送回去给林瓢把子了,想必你们穷奇寨搞出了那样一档子事儿,林瓢把子一定很需要人祭黑旗,让其他人看看,胆敢悖逆瓢把子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吧?”
‘祭黑旗’,三个字一出来,就立刻让老鹧鸪脸色大变,汗如雨下。
所谓的祭黑旗就是一旦道上出现背叛瓢把子的叛徒,叛徒若是能将瓢把子拉下马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叛徒的一家老小连同他自己被抓获之后,就会全部送上专门的水祭坛,挖心剖肝喂鱼,以警群鬼。
老鹧鸪以前做船工的时候,虽然太穷没有人肯嫁给他,但是后来成了水鬼的一员,还当上了自己这一群的水鬼头目后就娶了两房妻妾,还生下了一双儿女。
他听着秋叶白这么一说,只一思量,立刻肝胆俱裂,是的,昨夜之事,形同悖逆瓢把子,等到林冲浪腾出手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老鹧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秋叶白单单地道:“若是你说了实话,我尚且可以劝林瓢把子留你一家老小性命。”
秋叶白的话让老鹧鸪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迟疑了许久,秋叶白看着他满脸挣扎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施施然地靠回了椅背上。
“老鹧鸪,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我耐心不多。”
老鹧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看向秋叶白道:“夜四少,我要说的事情牵连甚广,若是……你真的能救我一家老小么!”
秋叶白轻笑:“你可以不相信我,无妨。”
说罢,她起身就走,同时吩咐周宇:“周宇,去让人通知林瓢把子。”
周宇点点头:“是!”
老鹧鸪大惊失色,立刻扑了上去,抱住秋叶白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四少,四少,别,我说,我说!”
秋叶白低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冰冷:“放开!”
老鹧鸪立刻收了手,伏在了秋叶白脚下磕了几个响头,颤声道:“四少您只管问,老鹧鸪必定言无不尽!”
秋叶白看着自己的手段有了效,和周宇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周宇上前一把将老鹧鸪给提到了椅子上。
秋叶白也坐回了椅子上,淡淡道:“说罢,舒瑾是什么人,淮南一案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劫船到底是个什么缘故,真是为了银子么?”
老鹧鸪原本还想慢慢再磨一磨,但是一听对方每一个问题都正正到了点子上,就明白秋叶白一定是有备而来,他心中苦笑,忽然想放弃所有负隅顽抗的心思。
他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秋叶白:“夜四少,你到底是谁的人,林瓢把子,不,林瓢把子如果早就知道这事儿的内幕,必定不会容我们多活一刻罢?”
秋叶白看着他那肥硕的脸,还有一双忽然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微微勾了下唇角:“我原本想着你是个懦弱无能的,不想倒是看走了眼。”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此番审问你,不是以江湖人的身份,而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坐在这里,本千座乃朝廷司礼监看风部正四品千总!”
老鹧鸪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瓢把子的座上宾竟然是朝廷的人!
勾结朝廷鹰犬,乃是武林大忌!
但是……
他却忽然低头用一双胖手抱住自己的头,浑身颤抖地低喃:“我就知道,就知道这一天终会来的……呵呵,舒瑾……舒瑾就是个祸害啊!”
随后,他抹了把脸,颓然而缓慢地道:“草民见过大人,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舒瑾不简单,那么草民就从他说起了,舒瑾确实不是我捡到的,而是他寻上的我们,那日我们去接货——也就是你们官府说的劫船,刚刚动手,就被他带着人给包围了,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官府的人,吓得腿都软了,后来才知道,舒瑾只是要利用我们而已。”
“既然那如此,你们为何不禀报林瓢把子?”秋叶白挑眉问。
他顿了顿,叹了一声:“我们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身边的全都是高手,杀了我的二当家狗蛋,又许诺了我们金钱财帛,我们这一辈子就没有见过那么多金银,所以就妥协了。”
但是舒瑾进入穷奇寨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要求老鹧鸪去做什么事情,而是忙着拓展地盘,招兵买马,甚至帮着老鹧鸪干了几桩漂亮事儿,‘接’了不少‘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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