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上皇,经过了生死大难,愈加感念兄长给自己的荣耀,便传位过后便自请去守兄长陵墓。
一晃几天过去,关于之前那场战乱的来由的猜测已经慢慢的变小,众人瞩目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新帝登记与皇后之选。
世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灵,之前新帝对清河郡主的痴情人尽皆知,而清河郡主的态度也显而易见,真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
这件事情,不止是宫外京畿在猜想,皇宫之内,也依旧在胶着。
“清儿,”已经成为了新帝的墨王努力的想要说服她,“你为什么不同意留在这宫中当朕的皇后?这个天下是你帮朕打下来的,朕的龙椅始终有你一半的位置,你就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笙歌断然拒绝,“从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我帮你夺回这江山,你就毁掉婚约放我自由,况且皇上您通读四书五经,自然知道,这古今女子,莫不是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你已经是皇帝,就算是你跟我说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我也是不信的。”
“朕可以!”
墨王十分激动,“朕可以!你当朕的皇后,朕就再不纳妃!我们就像是普通人家夫妻一样。”
笙歌不想再纠缠不清,只道,“普通人家不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也不需要跟各个潘王制衡,皇上,您是不是傻?”
知道笙歌说的是真的,便颓然放开,“罢了,你走吧。朕会好好儿待你家人的,清河王府,与海晏河清的盛世同在。”
回到清河王府,恢复了繁盛的清河王府此时一片喜气洋洋,众人听说她要离开,也是大力挽留。
在一片喜气中,笙歌只觉得头昏脑涨,辛苦的应付着各人的或真或假的关心,只觉得越来越不济。
“你们……不要再说了!”
笙歌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甚至胸口也开始闷胀,“你们离……我远一点儿……”
谢宁见笙歌面色极为不好,便将人散开,自己去小心翼翼的扶着,清儿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极弱,家族里头的女娃娃又少,这才无法无天的宠她,今日她的症状……跟少时也太像了。
“清儿……”谢宁轻声呼唤,“清儿……你还好吗?清儿,听得见吗,清儿……回答四叔。”
昏昏沉沉之下,笙歌却听见了那个老不正经的四叔的声音,便道,“四叔……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一定……要,好好的啊。”
这迷迷糊糊的微弱声音,只让谢宁觉得肝胆俱裂,他们护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娃娃,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谢清安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觉得都快被逼得疯了,他记得小时候清儿也有一次这样的情况,幸得一神医力挽狂澜。
只是那神医却道,“老夫的医术再高,也只能救这一次,以后好好的将养着,不可以有忧郁之气郁结于心,喜比之忧好,好好的宠着惯着娇养着,或许还能够多活几年。但是切记,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大罗金仙在世恐怕也无力回天。”
大罗金仙在世……也无力回天吗?他的妹妹,就要离开了吗?
在很多年过后,京城帝都老人都可以清晰的回想起那场惊动帝都的葬礼,清河郡主,以长公主之礼,葬入谢家祖陵,而在队伍前面捧灵位送殡的人,竟然就是当今新帝。
在新帝还是个王爷的时候,他最常见的模样就是沉稳睿智温和,然而如今,双目泛红,满面泪痕,就跟一个普通的失去了妻子的男人一个样,甚至于很多的男子,都没有他这样的深情。
不日过后便是登基大典,那沉稳温和而又睿智深不可测的帝王又回来了,只是陪着他一起祭天的女子,并不是皇后,而是皇贵妃候毓晚,据说她从最开始就知道,自己嫁给新帝,最高也就只能够皇贵妃之位,再也不可能更进一步。
但是她也同样知道,后宫里的其他人,也依旧没有任何机会,她虽然没有皇后置位,但是却会是永远的后宫之尊。
又是一年杏花微雨,晨起不见皇上的太监总管,轻车熟路的来到寝殿的院子里,明黄色的身影正静静地立在杏花树下,树下有个小土包,立了一简陋的墓碑,上书“吾妻之墓”,其实这不过是那女子的衣冠冢,然而皇上也只有这一座衣冠冢罢了。
“皇上,”太监总管将头深深地埋下,“该早朝了。”
“好,去早朝。”
新雪已过,这一年的新雪格外的大,让清河老王爷出殡的队伍都几乎与大雪融为一体。
皇帝听了底下人的禀报,挥挥手,“嗯,朕知道了,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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