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年圣皇恩赐,血脉之中隐藏着不轻易显息的圣元力,即便你有圣元力传承恐怕也察觉不出任何不妥,更何况纪国王室多年前就被杀戮一尽,你现在也不可能识别出纪国王室的血脉。
相比之下甘南的小隐村我也有耳闻,在甘南的暗中经营下,你和郑福认识也应该只是偶然,”说到这里地煞族长提高了音调,“那个郑福是以前纪国王室的血脉,你对亿目族也有了解,应该知道纪国王室对我、对我们亿目一脉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只要有他在你身边,我就不可能让你插手纪国的事情。 我没有在初见他时就杀了他,已经看是在你的面子上了,如果那一天你准备带着郑福趾高气昂的回到纪国,我会在那之前先取他项上人头。 ”
纪国王室?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隐村里身份神秘的农家少年竟然会是几十年前就消亡了的王室血脉,更没想到他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找到漳国来,然后就直接撞到了地煞族长的手中,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地煞族长又继续说道:“当年圣门的开山师祖擒下我亿目族的两位先祖后,就强迫他们服下一种奇毒做纪国王室的隐卫,几十年前我费尽心血寻找到奇毒解药,却被奸人算计害我族人在即将得到开释之夜被纪王三万禁卫围困。 一夜血战,我亿目的七多百族人被杀戮一尽,仅我和一个侥幸逃脱的十岁女孩儿得以苟且偷生。 不论亿目灭族原因为何,最终直接动手的确是纪王的三万禁卫,加上亿目一族世代被迫为奴的屈辱,亿目族人几代人被王室肆意虐杀欺侮的仇恨,只要我穆华在纪地一日,就绝对不会再让纪国王室的血脉在纪国土地上享受任何的尊荣。 ”
这突然冒出来的事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短暂的思量后我对地煞族长做出了回答:“阿福来这里的事我真的并不知晓,我现在去找阿福听听他来这里的用意,然后再给族长你做个交代,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去见见师父。 ”
地煞族长听我要去见师父,先前的迫人的气势瞬时消失不见,转而黯然的神情让他看起来一下苍老了许多,“我要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之后只需要看你如何决定,”他往师父的居所望过去,惆怅的说道:“晓风那里,希望你能帮她开解一下,她如果一直这样疏远自己的族人,只怕会引起族人的不安,毕竟她现在是我指定的下任尊主,”
我略点头应了一声,看着穆华缓步离去,返回地底的石屋,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弄出一副很淡定的笑容,往师父的居所走去,至于我心里,此时早已经快乐开花儿了,这次源力封印开启大半,又吸收了天石、圣剑中的源力,源识也强大了许多,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有把握治好师父的伤了。
我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的走到师父门前,忍笑忍的这么幸苦无非是想给师父个惊喜,我心里已经无法抑止的想象着师父忽然发现自己元脉尽复时的情景了。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意外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意外
我源识习惯性的探看着四方的动静,却没有贸然探入其他人家的屋中,窥人隐私并不是什么好的嗜好,但在我推上师父屋门的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以致于源识先于我本人闪入师父屋中。
屋中景象豁然亮起呈现在我眼前,只见师父虚乏的倚在桌边,额上渗着汗珠,右手抓着一把已经出鞘的剑架在自己颈项上,微颤的手似乎对这一把轻剑的重量不堪重负,却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剑往颈侧抹去,蔓延至剑身的颤动使屋中晃着银亮的波光。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骤然间停滞了心跳和呼吸,随即就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冲破房门阻止师父的一跃上。 当我猛然闯入握住师父拿剑的右手时,锐利的剑锋已经在师父颈间留下一道细痕,缓溢而出的血顺着温滑流光的剑身染出一道红色血线然后在半途沉落到地上,师父脸色惨白的咬唇虚唤一声:“茉儿?”
我抓着师父的手紧绷着不敢稍动,自己说话时所发出的声音也因为后怕而带着无法自抑的颤抖:“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师父咬唇蹙眉,神色之间似乎十分痛苦,略缓了缓神才吃力的对我说:“茉儿,鬼阁阁主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我只是被他抓了一下,就……”
话未说完,一声低抑的呻吟从师父喉间漫出。 我从师父手中感受到了强烈地狂暴源力,我慌忙细细查探师父身体,发现师父体内竟然能有一股天石源力在纵意游走,而师父的体表也都布满了微不可见的细纹,那些细纹和当初鬼阁阁主外露的纹痕一模一样,只是要细小得多,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怎么会这样?刚才师父说她被鬼阁阁主抓了一下。 难道是鬼阁阁主初入谷中的时候就和师父有过接触,以至于连师父也被天石中的源力侵蚀寄居了?
我握着师父的手闭目凝神。 以源识探入师父体内想要捕捉在师父体内游走地天石源力,却没想到那股纤细的源力似乎很警觉,总是能很迅速地避开我源识的捕捉,我一时焦急,源识分为三处把天石源力围在中央,被堵的走投无路的天石源力竟然不再按照师父体内血脉经络的方向运行,而是往四下随意冲走起来。
这股源力更加蛮横的横冲直撞使师父身子猛的一颤痛哼出声。 我慌忙收手进身扶住师父,“师父!师父,对不起,是徒儿鲁莽了。 ”
师父在我地搀扶下咬牙侧挪几步坐到直背椅中,忍痛向我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我虽然元修尽废,但修来的感识却没衰退,我现在的状况和那时的鬼阁阁主似乎是有点儿相像。 如果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也变成鬼阁阁主那样?茉儿,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不是这样?”
师父看着我的眼神清凝而坚厉,面对这样无声的警告我觉得我无法说出任何名为安慰的敷衍之话,师父捏着椅边的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 我元力散入师父体内在四处布下禁制,痛感地逐渐消失使师父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我这才缓缓张口说道:“师父的情况的确和那时的鬼阁阁主很像,但相比之下师父的状况要比那时候地鬼阁阁主好的多,我总会有办法的,师父不必太过担心。 ”
“总会有办法?”师父闭眼靠在椅子上,我看得出师父对我的话并不尽信,就又说道:“鬼阁阁主忽然变成那样是因为他被原圣元力夺了灵智,整个人沦为圣元力操控的玩偶。 现在师父体内虽然也有一些你无法控制的圣元力在侵蚀灵智,但这些圣元力比起当初鬼阁阁主体内的要弱小的多。 对师父灵智的侵蚀也要缓慢的多。 有这些时间,我总能想些稳妥地办法慢慢解决。 所以师父你不必过于担心,像刚才那样地……”
我忽然间把将要顺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心中,对师父这样地要强的人,本来病弱如此、时时要人照顾的生活就已经让师父心中积郁,现在又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会变成鬼阁阁主一样的怪物,叫师父怎么能再撑的下去?
刚才只怕是天石源力又侵蚀到师父灵智让师父觉得无法自持才会在焦虑不安中拔剑自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恐怕一直都在备受煎熬,看着师父憔悴虚弱的样子,我觉得眼角泛酸,“师父,放心就是,那时鬼阁阁主会死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救他,但师父不一样,我只是需要时间准备一下,师父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早则五天,迟则十日,我一定会回来给师父疗伤,到时候我会连同师父被废的元脉一统恢复。 ”
师父靠着椅背毫无欣喜的笑了声说:“是吗?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就是。 ”
我看师父这幅淡漠没有生气的样子觉得心痛,“师父,原本今天我来是打算给师父疗伤恢复你被废的元脉的元修,只是没想到又会出现这样的岔子,不过我现在的圣元力比之以前更盛,即便是师父现在的状况也难不倒我,我需要的只是一点儿时间而已,师父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再有其他顾虑。 徒儿可以在这里对天发誓,我所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句是假。 ”
“没有半句是假?”师父忽然轻笑着睁开了眼,“不用多说了,你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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